距离银河系约三百万光年处,有一群特殊的动物生命群,他们有着近人体型,他们把“爱”等同于“欲”,由此造就出千奇百怪的多种生灵。
那个孢体,在早期时,异常的优美,气候宜于生灵,仿若仙境,湛蓝的天上纤尘不染,连云彩都看不见一丝,各类动植物都优雅美丽,仿佛就是那个谁造物主特殊眷顾而成。那些生灵,经四亿年的进化,渐渐步入稳定期。面对着数不清的异类,他们彼此间都只有着欣赏和怜爱。于是乎,这个世界开始产生出与他们同样优雅美丽的新物种。他们仍和平共处着,遵循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随着物种群落的增加,随着生命个体数量的大量繁殖,随着遗传物质的纠结和叠加,大约在这个孢体十二亿岁时,“怪胎”开始出现,这些“怪胎”,大多奇形怪状,且有着杂种优势,从而造成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
其中一种“怪胎”尤其可怕,它的生产出的胚胎是泡沫状,每一个泡沫,因环境的各异、因遗传基因的变异、甚至因相邻泡沫间的相互干扰,都能哺育出种类不同的一个新生命。这些新生命的数量巨大,生命性征也不同,有行走类,有飞行类,有爬跳类;有于水中生存的,有于陆地上生存的,有于暗穴中生存的,有于空中生存的;它们的色彩斑斓,都是能让人厌恶类型的,更能让人产生“毒”物的印象,尽管它们几乎是无害的。
随着这种“怪胎”的大量出现,就像地球体末世出现单一异化细胞一样,也预示着这个孢体进入末世。随后,仅经短短三万年,而且仍是和平共处的三万年,这个孢体便被奇点收去,进入又一轮新纪代。
我难以想象,这些生灵在地球体会受到怎样的追捧。那些近人体,每一个都能因完美无暇而成为明星和大腕,足以让一代代追星族疯狂地去爱戴和崇拜了,然后做出各种疯狂的举动;那些植物株,每一个都能因其优美无伦而身价飞天,足以让那些“炒家”们失去理智地去大炒特炒一番,然后待价而沽,最后就是掉价跳楼;甚至包括那些“怪胎”,都能因它们在地球上的稀缺而成为人人争养的宠物。最关键在于,我能肯定,凭着那些近人体的“爱心”,凭着人类如痴如癫的疯狂,一定会有物种丰富的“怪胎”被造就而出。
更不用说其他孢体上那些体型巨大、性情残暴的异形了,它们几近未开智的大脑中,只有力量、破坏和嗜血的神经元,它们的力量和耐伤性,以及它们的繁衍能力,足以使地球体回归恐龙时代。
更不用说那些高维度空间中的智能生命体了,他们的超级大脑犹如一台超级电脑,其存储和计算能力超过人类大脑太多,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通过对他们的观察,我确定他们已经掌握了中心线的辨识和运用;有一支甚至已经几乎掌握了银线法则(就是我曾经看见的那些银线),他们几近有了压缩空间的能力。通过特别高智商的这一支的《纪编史》,我还知道,他们派遣的探隐先遣飞行器已经到过地球,以及其他一些低维度孢体;这些先遣敢死队,已经把各种孢体的隐秘传送回母孢体。母孢体一直没有采取行动,主要是因为他们还未能掌握从低维度返回高维度的秘密,他们不愿冒这种险;而且,那些低层次的孢体,都没有到值得他们冒险的地步;那些探隐先遣敢死队,依循螺旋线回归,或迷失在茫茫虚空,或试图逆银线轨迹,而纷纷失败,也是他们一直未采取行动的因素之一。
他们的主舰飞器,为了适宜远航探秘,为了承载巨量的物资——充足的动力源、实验观测器材、生存所需等,都制造得硕大无比,有约七个足球场大小,呈“z”字型上下两层三角结构;上层为主机层,掌握航飞器的运行和轨迹,也是他们的主要活动区域;下层为设备层,提供主要航动力和生存所需的设备都在此层,也是仓库区域;航飞器都具备隐形和自毁功能,平时均处于隐形状态,一旦遇上无能为力之险,便会自动生成自毁程序,而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他们绝对不允许他们的科学成果为异类获得。随着信息源源不断传回,他们知道了自己所处高端地位,完成了对威胁性的评估,才远程启动了弹射救生舱功能,允许敢死队高端成员求生。人类所谓“飞碟”者,不过是那些敢死队员弹射而出救生舱而已。
通过这些高智生灵的《纪编史》,我还知道了地球附孢体的大致的进化之史。早期的地球孢体,因为自己的“贪吃”,因为过于“调皮”,等等原因,也仅仅只有数亿年的纪元期。有一次,地球孢体没能抵御“肥肉”的诱惑,而被太阳孢体成功吞噬;有一次,地球孢体逃得过远,早早就成为“冻孢体”,而被流星孢子撞得粉粹;还有一次,地球孢体和恐龙一起,毁灭于孢体冲撞之中;更有一次,地球孢体仅仅在人类细孢的第一次大战中,即告毁灭。又因为他们《纪编史》的残缺不全或遗失,以及他们对时间的理解的不同,我确实无法得知地球孢体究竟经过多少纪元,也无法得知地球孢体这些短纪元期,分别都是什么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