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移出他俩的洞房。
天空是一派祥和的夜晚景色,雨季的雨水把尘埃洗刷了一遍,使夜空更加通透和纯净。我为巴巴和娜娜有这样美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而高兴!这是不是在预示,他和她一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四下扫视着这个恐龙的蛮荒之地。没有蛙鸣和蛐蛐叫,有肆掠的风刮过荒野的呼啸,有夜行古生物恐怖的啼鸣,还有地球孢体外投来的阴郁的偷窥目光。我刚刚感知到的一派祥和,立刻被暗黑和阴郁包围,并被剿灭一空。啊,他和她的未来一定充满坎坷和崎岖,甚至是死亡的宿命。
我暗下决心,不管这个世界多么蛮荒、恶劣、血腥、暴戾、残酷、破碎,我一定要随着巴巴的感知去看看这个世界,去体会一次简单粗蛮的生命同样拥有的宝贵的一次生命之旅。
太阳开始涂炭地球孢体,把电磁辐波源源不断地对着地球发射,让地球温度达到近60摄氏度。想到人类,尚不足以抵御40摄氏度的高温,拼命用发明的空调来加速破坏地球环境,还毫无节制地制造出太多荒废的、几乎没有意义的生命,我不禁既感叹于古生物生命的艰辛,又悲哀于人类的毫无自知之明。在这种环境下,尤以恐龙们最遭罪,那么庞大的体型,那么难以控制的暴戾的血压,它们怎能不越来越暴戾,怎么能不越来越残忍,最后终归于灭绝!
那自诩为万物之首的人类呢,他们最后会得到怎样的报应呢?
我有些不敢想象。想到我曾于真冥天子一世之初看到的人类最后的那些日子,我不知道该用咎由自取,还是罪有应得来认定。或者,我同样也应该对人类抱着悲悯的心,来看待他们如宿命般的结局?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对虚空和宇空的理解和探究才刚刚开始,匆匆而下的结论肯定会有失偏颇的。
“算了,且在看看吧,或许最后能从宏观的角度理解和诠释生命的本质和意义。”心中对自己嘀咕一句后,我听见洞房中传来的是疲惫、心满意足的轻鼾声,我知道自己可以去看看那一对“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伴侣了。
潮湿的洞中,掺杂着一股浓烈的荤味,还夹杂着他和她一种如愿以偿而散发出的清淡的体香。他疲惫不堪地躺卧在她的怀中,鼻息均匀且安详;她被他的鼻息传染,鼻翼轻轻地张弛,也发出心满意足轻鼾。她的前爪可能被压麻了,挣了挣;他不愿离开这么温柔的搂抱,“嗯”地一声梦呓,又钻进自己渴望的怀中。她的前爪被石缝搁得难受,更大力地试图挣脱;他被惊醒了,揉揉自己猩酥的睡眼,赫然发现她的柔爪被压出的痕迹,他心疼地忙坐起身躯,用轻揉的力量揉搓着带给她痛楚的压痕。她醒了,满眼柔情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柔情,将她搂进怀中。她温顺地由着他的魔爪在自己身上游走,又按奈不住地发出哼哼唧唧;他哪里还能克制自己那开始发疯的洪流,刚经龙事的处男之躯,又迅速积蓄起火山的力量……
天呀,还没温柔够呀,又要开始了,太太太那个了吧!等等!等我先出去行不行,你们想怎么办事就怎么办事,别让我看见。
“逆子!又来扰我清梦,”那个声音大吼一声,震得我一晕,几乎把持不住自己意识之海,它继续大声咆哮,“累教不改!真该死!”
完了完了,我忘了,“天呀”一语不能随便出现的!
我到底还是经不起它的叫骂,只一瞬,就把持不住自己,立马进入了意识模糊状态。巴巴和娜娜接下来做的一切,我都看不见,感觉不到,更不知道了。
你如果还是清醒的,你当然知道他们又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