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想,不过是那些对宇空的各种疑惑的翻来覆去的思考,比如:这些谁都是谁,需要我们真冥天子的意义,等。现在,则多出:我为什么是那个‘静语’、‘静语’又该做些啥、‘静语’真能改写世界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同样,搞得自己稀里糊涂昏头昏脑后,我还是不知道答案。
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想,只当自己是个空。这样一想,我干脆恢复意识之体,欣赏起自己的铠甲来。铠甲的六边形结构很神奇,像蜂巢,也像地球某些生物眼球的结构,发着银光,薄薄一层网状,似乎吹拉即破,实则坚不可摧。
对了,我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操控这张网呢。我怎么没有问问那个谁,我该如何操控它?我暗自懊恼。
我的意识之海上,浮现一排文字:
——这不是铠甲,也不是网,这是真身。
真身是什么意思?我用意识之流发出问询。
——嗯~你真笨,真身就是:你已经有资格开始论资排辈了。这都不知道,瞧你多笨。(娘娘腔又开始了)
我忍住呕吐感,好奇问:是不是每个真冥天子都有这副真身?
——怎么可能!万亿年中,只能是‘静语’才能有。
喔?那我真是‘静语’了?
——瞧你,这是当然啰,不然我也不会主动亲吻你了。
……我无言以对。
——哟,瞧你,还害羞呢。告诉你,其他真冥天子从没得到过我的亲昵。你该高兴的,呜啊。
我觉得自己脸上仿佛如巴巴被翼龙叮了一口,又痒又麻又疼又臭又腥,感觉多了,反没有呕吐欲了。我只能懒得理会,问:那我是唯一的‘静语’?
——当然,你是我的唯一。
我对这种莫名其妙真假难辨又授受不亲的亲昵,实在难以接受,敷衍道:算了算了,还是把真身一事给我解释得清楚些。
——嗯,好的。真身嘛,其实就是实空的真脉。有缘得之者,必是大悟大彻之辈,也是未来的空者。
我被恭维得有些飘飘然,但更加不解了。我自己有自知之明,我何尝大悟大彻过,常常纠结于小事杂事破事,而不得安宁。于是,我问:就我吗,大悟大彻者?然后,空者又是何意?
——想知道?想知道就得呜啊我一口。
这……
——不干就算了。
文字迅速消失。我的意识之海上空立刻渺茫一片,仿佛刚才那些文字从没出现过。我有些焦急,忙说:我不知道怎样呜啊呀,我也不知道你是男是女。
——啊呸!你都是真冥天子了,还不知道精神之恋?说了鬼才信。哼!
好好好。我答应道,然后撅起其实并不存在的自己的嘴巴。我有百亿年没漱口了,熏死你。我牢骚想。
——呜啊!看来你不是一般的笨。当我进入精神之恋时,你的任何缺陷都能被我幻象成完美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