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的事没让闵梓冠感到多屈辱,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自己的前身,因为不能修炼,性格压抑得有点变态,干出了一些让人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但他并非真正的邪恶之人。那天才在妓院喝完花酒,体会着灯红酒绿的世界,又怎么可能迫不及待地去外面强抢民女呢?
之前还不确定有人在背后做手脚,但见到林欣之后,情况就变得明显了起来。
像林欣这样的超级大美女,喜欢她的人,当然大有人在。在这些喜欢她的人中,恐怕不乏手段通天之人,凭这些人的本事,难道还查不出她与自己有婚约的事实吗?想要追求她,当然先要解决自己这个绊脚石了。
想到这一层,就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自己的“恶行”传得那么快,那么远,连远在京城中州的林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自己有那么出名吗?
还有那个帮他强抢民女的吴健,也是可疑。他带着自己去杏花楼,拼命灌自己喝酒。出得门后,见到美人,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心意一般,只是一个眼神,他便将事情办得妥妥贴贴的,平时可不见他有如此机灵。而且自从出事后,吴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跑得不见了踪影。
“呯!”的一声,闵梓冠边想边走,来到院子门口,猝不及防之下,撞了上了小院坚实的门板,差点把鼻子撞歪了。鼻血汩汩流下,将胸口的衣衫都打湿一大片。
关禁闭的时间虽然已经过了,闵知行并没有派下人过来,闵梓冠的院子里,仍然只有闵梓冠一人居住。
“真是祸不单行啊!”
闵梓冠自嘲地一笑,开门进到屋内,取出怀里的玉片,准备换衣服。
“哎,怎么只有一个?”
明明有两块玉片,闵梓冠从怀里掏出来一看,却只有一块了。再仔细一端详,说一块也不正确,两块玉片像是沾到了鼻血,被粘在一起了。
闵梓冠两手一掰,想把两块玉片分开。玉片上沾着鼻血,有点滑溜,手上使不上力。还不待他擦拭玉片上的血迹,沾在玉片上的鼻血,就被玉片吸了进去,竟然看不出一丝痕迹。
这就奇了,好端端的玉片,怎么忽然之间成了吸水的木碳。闵梓冠好奇地把玉片放在桌子上,仔细打量了起来。过了片刻,玉片慢慢裂开,变碎,不到半刻的功夫,玉片已化成了粉末。这时,一把黑色的短剑,从玉片粉末中飞了出来,直刺向闵梓冠的脑门。
“这……”
闵梓冠大惊,双手抱着头,东张西望着。
“别找了,剑在你的识海里。”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把闵梓冠吓了一跳。
“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呀,难道见鬼了?”
闵梓冠惊骇得脸色发青,神情顿时木然起来。
“我不是鬼,我只是一段意识。你手上的两块黑色的东西,是一个特殊的储存法宝,法宝的空间里面有把玄龙剑和一段意识,现在跟你说话的正是这段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