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半天过去了,挡在闵梓冠面前的元液境三层的屏障终于不堪重负,砰然而碎,紧接着,外界的灵气受到感应,又向着闵梓冠疯涌而来。闵梓冠晋升到元液境三层,身上的经脉拓展了不少,丹田亦是增大了几分。此时,外界疯涌的灵气,挟着朱果释放出来的能量,像是找到了更大的出口,更加拼命地往丹田里钻。
很快丹田新增的空间,又被未转换成元液的灵气填满,显得不堪重负起来。随之,闵梓冠又在梦中开始疏通经脉,给新生的灵气腾出更大的空间。如此这般,又是半日过去了,挡在他面前的元液境四层的屏障,亦是在他糊里糊涂地冲撞之中,被勉强打通了。这时,朱果酒里剩余的灵气和外界受到感应的灵气,又猛地扑了过来,迅速将丹田塞得满满的。
好在经过一阵狂暴地冲击之后,朱果酒已经彻底消化,外界的灵气经过一阵猛冲,亦是逐渐平息了下来。
经过一宿的折腾,暗室这边产生了不小的动静,好在留在袁志成家的,均是些修为低下的庸欲之人,自是不明就里。而且袁志成家的暗室属于家族禁地,没有人敢轻易走进去。田小娥回来后,仆人将暗室传来的动静说与她听,她虽然不敢擅自进入,却偷偷用精神力将暗室里的情形看个大概。在她看来,以她目前的精神力,暗室之中若真有什么异常,绝对逃不过她的精神力感应,如今,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没将仆人的话当一回事。她不知道的是,闵梓冠已事先在暗室存身的角落,布置了一个小型幻阵,将他自己隐藏了起来,而田小娥从未进过暗室,对暗室的摆设布置一点都不熟悉,是以被闵梓冠成功地骗了过去。
田小娥虽然没有在暗室发现什么异常,可暗室传出来的异味却比之前浓了几倍,像是有老鼠死在里面一般,让人闻了很不舒服。田小娥精神力再好,也是没有办法弄清楚哪个孔洞里有只死老鼠,便也懒得管它。闵梓冠可不知道这些,仍在暗室里呼呼大睡着。
袁志成停止搜索后,只是回家看了一眼,便又去安排袁材的安葬之事了,等一切忙完了,已是闵梓冠进入暗室的第三日了。
“嗯,这气味……”
袁志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里,正欲前去暗室取些东西,还没打开门便发现了异常。
“夫君,这里的气味很难闻,两天之前就这样了,不知是不是有小动物死在里面了?”
田小娥解释道。田小娥不能进入暗室,自然不会将精神力探查到的情况说与袁志成听,只是讲了一些猜测之语。况且,她用精神力探查过暗室,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想要多说些什么,也是不能。
“还有酒的香味?坏了……我的朱……”
袁志成似是没有听到田小娥的话,忽然大叫一声,推门了厚重的门,一下便冲进了暗室。
朱果酒虽然被闵梓冠干掉了,可是这里的空间相对密闭,之前散发的酒香仍有少许夹杂在空气之中。田小娥等人没有喝过朱果酒,对朱果酒的气味不太敏感,况且有较为浓烈的异味混杂其中,她们不能闻出朱果酒的气味也不足为奇。朱果酒由袁志成亲手酿制,为了遮挡酒的香气,他还特意放了些稍有异味的动物皮毛在暗室里,以防他人闻到酒香而生出歹意来。但这些异味根本欺骗不了他的鼻子,空气中稍有朱果酒的酒星味,他都闻得出来。这两天正是朱果酒的启窖的时间,之前他因袁材之事给耽搁了,没有及时启出朱果酒。如今袁材之事已了,他正要拿出朱果酒与众位长老和有功人士一起畅饮,却发现了如此异状。
袁志成推门一看,暗室里一片狼籍,盛装朱果酒的坛子已经被人起出,歪倒在一旁,里面的酒液却是涓滴不剩。
“谁进过暗室!”
见此情景,袁志成再也看不下去,对着门外大声叫道。
闵梓冠虽然睡在暗室里,却是布置了一个隐匿阵法,让人难以发现自己,袁志成急切之下,自然发现不了暗室的异样。
“不知……道。”
“没……没……没有!”
几位家丁被袁志成喝声吓住,个个呆若木鸡,愣了半晌才从嘴里嘣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夫君,何事如此惊惶?”
田小娥不知袁志成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待他气息稍定,便出声询问道。
“酒!我猿族的朱果酒……”
袁志成望了望大惑不解地新夫人,强压着怒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