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贾政并没有因曦月的话真的动心起意。
“这……是不是一个动向?”曦月心下揣度着:“贾政此番安之若素的表现,是不是因着是应知府之邀作客听鹂馆,故而即便是被我说的话给秘密触犯到,也还隐而不发?亦或是因为……”
此时,曦月多少有些想明白了,心说:“莫不是因为‘攘外必先安内’的缘故,南朝朝廷如此狠厉地绞杀了复,除却了对这个政权有威胁的唯一对手,转而,是不是就该有所行动,一改一向里的‘绥靖’政策,要在对抗胡虏上有所举动?”
宝二爷见场面尴尬,不觉轻咳了两声,挺身而出,笑道:“都说,那南周渔歌,北塞猎嗓儿,西域胡腔,百越鸟戏……心有多大,歌就有多大。曦月姐姐,小弟倒是就你之‘行诗令’的提议有些个新的主张,不知可否斗胆进言?”
曦月得了贾政对自己一番言辞的反应,心里也已经拿到了想要探知的东西,故而,她借着宝玉的台阶就下,嫣然掩口一笑,道:“不妨不妨,公子请讲。”
宝玉朗声对众人道:“古人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既然此处有不可多得的美人、好酒、金牌曦月、大官人……小弟以为,这行诗令未免风花雪月了,就排除了等闲百姓的参与,莫不如改行酒令为唱小曲好啦?这南来北往的,谁肚子里还不有点藏货啊?!”
众人一听,皆口称赞。
曦月一个点头,这唱曲儿节目就正式“开场”了……
鼓点迅疾,缎子花飞走……
听鹂馆内,一时间,声声笑语,和着紧张的手上传花,真是好一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