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说:“老伯,您听了这半天怎么还是没有听明白呢,我不要出息,我只要我去做自己认为可以做的事情。”
老伯点了点头,这句话他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丫头级别太低,以至于不敢奢望自己的观点被别人给应允,于是乎,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样的答案,老伯根本不爱听。老伯今天问这个丫头就是想在自己所剩无几的徒弟中找到一个徒弟,并且将他树立成典型,这个丫头嘛,经过老伯这一番问话,应该是要被老伯给pass掉了。
晴雯接着说:“她们不带我玩,我也没法和她们一道有共同语言了,但是,我在吃饭中找到了补偿。”
老伯再次打起了精神,原因就在于这话又一次让他想到了可能会出现他所期望听到的标准答案。
“我就是吃饭,好好滴吃饭,哪怕这饭没啥滋味,平平淡淡。“
老伯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这,也是自己等了好半天,希望听到句振奋人心的,结果呢,还是等不来。在晴雯的思想意识当中,不是不和猪队友在一起,就是这饭是捏着鼻子吃的,根本没有夸到这顿饭过。
老伯转身准备离去。晴雯也没意识到老伯因为自己很失望,她继续说道:
“不过,我觉得那些买卖饭票的人才最缺心眼呢,她们把好东西都换了别的,根本没有认识到这顿饭的价值。“
老伯站住了,定在原地,背对着这个小大人的晴雯,老泪纵横。
这么多年,自从自己被排挤出皇宫,这是遭受了多少屈辱啊,这屈辱可并不比司马迁的那个屈辱差啊,要不是自己心大,根本不可能挺得过去。但是,自己在忍辱负重的过程中,虽然被人们给抄证券般抄起饭票来,但是,对于大厨来说,还是一样的郁郁不欢,不得志,自己的才华受到了憋屈。
这样一个人,多么希望得到别人的鼓励,才好继续艰难滴生活下去啊。
但是,老伯所期盼的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甚至可以说,时至今日,老伯已经开始不这样想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到死都得不到人们的真正的承认,人们只知道实用滴祛病,却不懂得自己做饭的真正美感在哪里。
这个小丫头其实也没有说出来个啥,但是,她却做到了谁也做不到的一点,那就是,她肯于为了这顿饭后面的那个厨房团队鸣不平,也就是等于是在为那个隐藏起来,谁也不知道他的大厨鸣不平。
晴雯鸣不平的方式就是叫喊着说这顿饭有价值,价值高于世俗生活中的。
老伯感动得很,多少年来,没有人给过他一句公道话。今天这个吃自己饭数月如一日的小丫头却说了出来。
老伯心花怒放,他虽然很屈尊在这个大观园里,但是,他尽责尽职的结果却是人们因为他治病救人的值钱而变相在赚钱。
饭票的价值在大家伙的眼里远远高于饭本身。这是多么令人悲哀的事情啊。
但是,这件事情在这个小丫头叫做晴雯的小丫头这里发生了转机。
老伯高兴滴看着这个丫头,晴雯根本不觉着有人看自己,她正一粒一粒米地在细嚼慢咽呢。
她这种尊重和细细品味的状态让她有一种回归到母亲怀抱的感觉,吃上一口奶心就安定了,你能说那就甘甜嘛,不能,但是,奶却管饱,也管安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