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爷说:“你这一捣乱,我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好了。”
晴雯说:“这样吧,咱爷俩来个问答好不好,我问,有针对性的问,您来回答。”
焦大爷点头。
晴雯说:“为什么我没有出现的时候,这个历史进程并不需要我,而我一出现,这个历史进程立马就谱写上了有我一笔。”
焦大爷说:“晴雯啊晴雯,人家一个个的,连这样青史留名的机会都没有,而你有了啊,你却不停地反问,你真不知道好歹啊。”
晴雯说:“普罗米修斯还给人类盗火呢,神农氏还教人们尝百草呢。”
焦大爷问:“此话怎讲?”
晴雯说:“每一个进入历史进程,第一他得有本事,第二,他得有责任心,第三他还得知道怎么改变历史。您说说,以上三点,我一样也不具备啊,这样赶鸭子上架的,闹不好我给历史捅个大篓子也说不好的。”
焦大爷说:“平日里看你个小丫头,挺大胆,挺机灵的,现如今这是咋的啦,这么怕三阻四的,没出息。”
晴雯被焦大这么一说,还真的长了点志气,觉着自己也不是那么没有起子,那么不成事理,故而,晴雯故意挺了挺胸脯,说:
“那什么,好吧,焦大爷,你继续说,我听着。”
焦大爷说:“人类都是凡人,可是,到了历史需要你出面的时候,你必须得是超人,拿出超出人本身的力量和勇气来,做出一般人做不了的事情,人类的每一个阶段的进步,都离不开这样的超人。”
晴雯说:“焦大爷,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得告诉我,我一个过客,一个观察者,一个你的陪伴者,到底在这个地球演进的历史过程中不过是个小泡沫,你可不要把我当成什么能够起决定因素的人。”
焦大爷笑了,他知道晴雯这是害怕了。也的确是如此,一个没有那么大能量的人怎么可以去做改变历史进程的事情呢,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做不到啊,何况晴雯没有啥野心,更不想在自己份外的地方闹出什么笑话来。
在焦大爷看来,晴雯这个人是太有些自知之明啦,原本呢,有自知之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样的人比较严谨低调,也能撑得住事情,但,这样的人大多都很保守,掂量着自己的能量和能事来下菜碟,这样,往往并不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效应来,总是给自己很多的预警机制,还没怎么地呢,就已经开始变得停留在原地,排除危险去了,根本就不是冒进的人,更很难成为那些勇者。
这是焦大爷对晴雯的观察。
焦大爷发现,自己还真得给晴雯做一做功课,但是,要做功课,还是得普及科学知识入手。
要说焦大爷的一套理论完全是科学知识,这还真是有些高看焦大爷啦,若是焦大爷讲的都是神秘主义理论,那么,其实焦大爷也很会用科学知识来试图说服别人来相信所谓的神秘主义。
此刻,焦大爷觉着要对晴雯着手了,要先从头说起。
焦大爷说:“晴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诗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晴雯从小到大,一直在当小答应,小侍女,在韦小宝家的时候也没得闲,在怡红院更是忙活着习武和练功,因此,文化知识方面的欠缺很明显,因此,人就是这样,缺什么就格外地在意什么,晴雯因为自知自己缺少很多文化知识,那么,一向以来,晴雯是对有学问的人,以及冒充有学问的人(注:晴雯也不会区别是否是真具有学问)都尊敬有嘉,并且喜欢在这样的人身边,这样可以知道很多的道理。
晴雯专注地看着焦大爷,此刻,焦大爷风仪翩翩,很有些风度,这前亚当可不是白当的,也得有些个真本事才对,以焦大爷灵魂所带着的对世事沧桑的了解,以及外星人前亚当的物理大脑中所储存的有关地球有关人类的信息,足够他进行一番脱稿的演讲的,更何况,现如今很用动力去进行演说,一来是因为对着晴雯,焦大爷有一种自我富足感,好像此刻已经不再是那个老农奴,而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学士。
再有,焦大爷此刻的大脑处于肿胀的状态,全因为自己自从进入前亚当的体内后,得到的后天的知识简直就是太多了,以至于无法消化,淤积在了一块堆儿,很是难受,都说,给别人演讲的时候也就是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别人的时候,这样的结果,自然就利于焦大爷消化掉自己的知识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