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说:‘我当然不希望成为这样的邪教所蛊惑的对象啦。“
乍得说:“那么好,再送你去一家。”
说时迟那时快,爱玛一下子就站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再看自己的身体,爱玛再次变成了一个小婴儿。
爱玛说:“妈咪。”
其实,爱玛想说的并不是这个词儿,但是,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词儿。爱玛开始有些疑惑,即而明白了过来,原来啊,自己在每一次投胎到一个家庭的时候,都是从童年的记忆开始。
这个童年的记忆并不让人开心,不,应该是开心的,因为周围都是满眼的粉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爱玛马上知道自己换性别,也就是此刻自己是一个男婴儿。
男婴儿的宝宝为什么周围的布置都是粉色呢,爱玛不解。
这个时候,爱玛被轻柔地抱了起来,相比于上一家那个妈咪和爹地将自己往火坑里推的举动,此刻,爱玛有一点鼻子酸楚,想不到这回自己是来到了一个有爱的家庭,这简直就是说天壤之别。
爱玛很开心,但是,在开心的一刻,她有了新的疑问。
妈咪穿的很中性,给爱玛的衣服也很中性,结果,当妈咪抱起爱玛向里屋走去的时候,爱玛看见了另一个妈咪。
这个时候,爱玛明白了,这个家庭原来是一个女同性恋组成的家庭,那么,自己势必是这两个母亲中的一个是自己的生物妈咪。
爱玛突然觉着很懊恼,因为在1920年代出生的自己是来自于一个纯正的天主教教徒的家庭,家庭所在的教会是严格地排斥同性恋者的,认为这是人类的一种罪行,因此,同性恋的人是被口诛笔伐,并且不被教堂所在的社区包容的,故而,作为这样出生背景的自己,爱玛觉着自己不可能接受同性恋,但是命运就是这样滴捉弄人,自己真的就是落户在了一个同性恋的家庭,而且还是这对同性恋的儿子。
“爱玛,来,和妈咪说再见。”那个正准备去上班的妈咪将爱玛接了过来,在她的脸上狠狠滴啄了一口,很亲昵滴对自己的娃子说:
“等妈咪回来,给你买粉红色的衣服。”
等等,爱玛说不出等等这两个字,但是,爱玛可以咦啊咿呀滴发出这样的婴儿语,表示疑惑。
爱玛这一回真的是感觉到了一种异样,原因并不在于这一家都是同性恋,而是因为她感觉自己被错误滴对待。
自己明明是一个男娃子啊,怎么给自己要买什么粉色的衣服,再看自己的周围,所有的陈设都是粉色的,粉色的毛衣,粉色的连衣裙,粉色的小靴子,以及粉色的铅笔,粉色的地毯,甚至还有粉色的小星星点缀着房间,难道说这两个妈咪要把我给塑造成一个女娃子。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爱玛突然有一种灵光一闪的感觉,那就是怪不得她们给自己起的名字叫爱玛,明明就是等于说已经认定了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家,这不是在扭曲天性吗。
当爱玛这么想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处处都是邪恶,如果不是在第一家有那么一种投身祭火的经历,爱玛也许不会这么觉着,但是,由于一个创伤还没有自我舔舐着去医治,下一个创伤又袭来,而且是,不带任何防备滴就这么来了一个正面的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