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古易天暗自揣测着,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苏亚唯似是一下子掌握了主动,继续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们知道了晓姐的情况,你能见死不救吗?更何况她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庞大的家族,关键是她本人也挺好。甚至,可以说也有些可怜,唉……”
说到最后,她不由得悠悠一叹。
女人通常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妒性,但有时却又有一种本能的同情。苏亚唯就是后一种心境,本来在她骨子里是排斥上官晓的,因为她应该属于“现在时”中的潜在威胁之一。
但是今晚在茶室两人一番长谈之后,她改变了原先的看法。
“易天你知道么,晓姐她给我看了她身上那些可怕的……命纹。最厉害的位置就在腹部,她说这个怪病就是从那里开始蔓延,直到布满全身内外。而且,她的身上异常冰凉。你可不清楚,当我的手触及那里时,竟然有一种触摸冰块的感觉。”
“这么厉害?”古易天为之一愣,“那会儿她是说过命纹发展到最后,就会冻裂五脏六腑,这才是上官诅咒的恐怖之处。”
“对啊,那你刚才还说那样的话?”苏亚唯白了男人一眼。
“我……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嘛,毕竟咱俩……”古易天一下子少了不少底气。
苏亚唯没来由地又是一叹,在那儿喃喃自语:“就像我妈常说过的那一句,都是命啊!认识你是我的命,晓姐能找到你是她的命。目前是我为你续命,明年你就得为她续命。你说,这些是不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
“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必多想。”古易天随口安慰道,“我们本着顺其自然的原则,遇到了能做就帮一把,不能做也不必顾虑什么。就像我跟上官易情,开始那会儿他对我还有着敌意,而我也当众让他下不了台。哪知后来我俩相处的还不错,这叫不打不相识。”
“恩恩,你说的有道理。”苏亚唯不停地点头,“我跟晓姐不也是这样?那会儿我担心她会接近你,现在反而是希望你能挽救她。甚至我还在想,即便你们有血缘关系也不要背包袱,毕竟是为了救命而不是生小孩。易天,你说是这个理吗?”
她这话让古易天一下子目瞪口呆。他没料到这个女人会想的如此之开,于自己而言根本无法放下那个包袱,至少目前是这样。
“即便只是为了破除诅咒,那我也做不到和她……”古易天当即表态。这件事涉及到伦理问题,他过不了心里那个槛。
苏亚唯猜出了他的心思,很认真地问道:“救命与伦理相比,哪一个更重要?”
“二者不好相比。”古易天只能如此回答,“好了这么晚了,咱们也休息吧。阿唯,明天何时出发?”
“从这儿到杭城还有小五百公里,路上怎么也得需要四五个小时。我昨天就跟晨晨说好了,争取赶回去一起吃晚饭。”苏亚唯显然早就有了计划,“所以,我们可以早点吃午饭,12点前就动身。”
古易天点头:“没问题。”
……
就在他俩议论这些事情的同时,上官晓回到住处后也一直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