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任无涯此时应该到了试剑坪,匣剑鸣、轩辕金博以及吴钩照胆几人应也抵达恰当的地方,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席赐教。”
论剑海内,桓正修雅正俯首向步渊渟禀报情报,无论是命令还是安排,这几名剑客都已经抵达需要他们在的地方。
“修雅有何疑问,不妨直言。”
“这,,,属下知主席暗中排布,皆因心系天下安危,只是若七星之主真如传言中那般可怖,为何主席只在暗地里发动?虽然主席安排的几人都是一流的剑客,但若真与七星之主发生冲突,却也未必能胜!”
这个疑问藏在桓正修雅心中已久,此时问出心中确是一阵爽快。而步渊渟听了此言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嗟叹一声:
“唉,不怪修雅你这般疑惑,其实吾在做下这个决定时心中也着实犹豫了很久:若为义故,吾应该举论剑海之力将其剿灭,像如今这般首鼠两端实在不智。
但,论剑海终究是吾毕生心血所在,凝结了吾一生心愿与寄托,论剑海立世之本便是不插手江湖纷争,若是吾真大举动作论剑海怕是不久就会湮灭无闻了。”
面色沉痛,步渊渟似乎在大义与心愿之间纠结取舍,这样的感情还感染了他面前的桓正修雅,也让他一时间默默不言了。
许久,桓正修雅声音略带沉重:“的确,论剑海既然广纳天下剑客论剑,自然自己不能带有派别痕迹,主席果然深谋,修雅倦了,现行告退。”
断剑之人告退,步渊渟察觉了一时也无法可劝,凛牧交代的任务也只能打着这种旗号布下,桓正修雅感觉自己信念受到冲击也只能靠他自己想通了。
与此同时,怀拥天地七步阶之内,东陵少主已经将其师妹智王星路光明安葬。抠进血肉的指甲渗出丝丝血红,流干的泪已经尽数变为对紫星眉必杀的决心。
忽然,东陵少主掌袖一翻,松竹摇摆间七步阶内阵法陡然变换,望着墓碑上“师妹路光明之墓”随着阵法变动渐渐隐没无踪,东陵少主只念叨着一句话:“师妹,你就在这里好好的,没有人会再来打扰你了。至于那个人,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话语落地,不再顾身后阵法变换,东陵少主一步步踏出七步阶外,开始用自己的方法搜寻起紫星眉的下落。不过在他搜寻之前:“你是何人,为何于七步阶之外等候?”
等在外面的,正是如今的论剑海副席吴钩照胆,他知道的比其他人多得多,甚至知晓想除去紫星眉这个祸害可以跟着东陵少主一起。毕竟,当今世上最了解紫星眉的,也只有他一手教大的东陵少主。
“阁下应该就是东青龙东陵少主吧,在下吴钩照胆,乃是一介江湖散人。只因听得近来江湖上传言,关于之前甚嚣尘上的七星之谜,紫星眉便是一切阴谋的幕后黑手,略有义愤,故而想来向东陵少主求证。”
“他确实是七星之主,但已吾再无干系。”
拱手送客,东陵少主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而他这番应答若不是吴钩照胆早得了可靠情报,说不定二人就能在这里打起来。
“如此说来东陵少主已有除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