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
庄严肃穆西佛国,随着迎客的钟声响起,禅林广厦之内顿时点点佛光洒满山林湖泊,被打扫得纤尘不染的石阶上隐约泛着一丝丝华光,好一副宝相庄严的禅林盛景。而在迎客钟声响起同时,层层叠叠的庙宇当中陡然涌现出不可计数的僧人佛者,带发的秃头的顶着舍利子的,应有尽有,全都排成两列手持迎客法印似在恭候牧神大驾。
与此同时,每一名僧众佛者口中还都念念有词,短促模糊的佛经氤氲着响满了全径,呢喃无数无处不在,如果是心志不坚的很容易就被这环境影响了。
“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体量太大,一举一动都不能自如,倒是连累侠刀你们了。”
不知为何,也许是拥有佛门内部消息渠道的西佛国远不似传闻中那样四大皆空,又或者是执牛耳的鎏法天宫有着其他盘算,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摆出了几乎最大的排场,来迎接凛牧这名不请自来的客人。凛牧口中虽是自谦,更有自嘲自己体重的意思,但面上红光却也将他心中几分志得意满表露出来。只是,他的心里尤有几分警惕——若是仅仅牧神的名号,可不足以让西佛国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毕竟西佛国的地盘都不在中原,他们实在没必要给凛牧这么大的面子。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看来此行,吾之化体此行要给我一个大惊喜啊!”默默喃喃自语,凛牧心里明白最了解他的还是他自己,能掐准他的心态摆出阵仗正好搔到凛牧痒处的,只会是那数百年前就入了鎏法天宫的佛门愿力所铸就的金身化体了。说起来,虽然本体和化体之间不会相互伤害,甚至化体对本体还有很大程度上的从属关系,但太久的相互独立总会导致一系列思想上的差异,化体所想要的,未必就是本体所乐见的。
“能得这般重视,是蜀道行仰赖牧神的光了。”话不必说尽,能有这种声威,凛牧请人办事的保证就更有把握,心系爱女的蜀道行又怎会不识好歹。
“是啊!能沾牧神你的光被这么大的排场迎接,真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的排场了,就算被这么多和尚盯得发毛也值了!”
一路上吵着要帮忙的半分之间隐约有些露怯,却还是强自嘴硬硬撑着跟上了凛牧和蜀道行的脚步,倒是那一直昏迷不醒的柳湘音不用担心这些,还在蜀道行的背上睡得香喷喷的,不用烦扰这些凡尘琐事。
好在一行几人都有修为在身,虽说出于礼节不能用轻功飞檐走壁,但健步如飞却也不在话下,只是就在一行人沿着人墙铺成的迎客小径抵达鎏法天宫门口时,当先的两道身影吸引了凛牧所有的注意力。
只见左侧一人,步履着着百纳布鞋,衣衫尽是碎布层叠,各色褴褛汇成一身朴素僧袍,光秃秃的头顶满是皱纹,皱纹下面却长满了雪白的须眉,那两道白眉从眼眶落下和长须汇集到一处,最终则一直落到他的胸口枯瘦如干柴的手臂上。就在凛牧打量着他的同时,那老僧也终于停下了手中缓慢划动的竹枝扫帚,一双浑浊的眼似乎在此刻重新活了过来,定定地和凛牧对视了一个刹那。
再看另一边,却是一名俊俏的少年郎悄然挺立,最让人在意的是他额头上那一堆旋涡一样的眉毛,简直和武林名人素还真一模一样。只是那老僧在此佛门圣地尚可理解,但这名少年又有何德何能位于众佛者之上?
“汝,可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