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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阳光直射在我脸上,迷迷糊糊中我用手遮着把眼睛咪开,立刻感到晴空万里耀眼夺目,我心中猛然间一动,翻身从地上就爬了起来!
哦,卖糕的!这是哪儿?
记得昏迷之前我是在那打捞船上,当时昏天黑地风吹雨打,还有团稀奇古怪的瘴气朝我们猛扑过来,沙利克用个火箭筒轰了炮没结果,立刻全部人都钻舱里去了,最后依稀记得的感觉是人被抛到了天空——可现在,我居然站在片沙滩上,眼前万里清空白云苍狗,海浪哗哗的拍打在沙滩上,身后的椰子林在风中沙沙作响……
我的天!这简直和夏威夷的岛差不多,加上沙滩椅阳伞冰冻柠檬水的话就和度假差不多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究竟是那里?
我脑子整个糊涂了,根本弄不清此时此刻的情况,但我还是瞬间反应过来件事儿,立刻把周身上下检查了遍。龙骨刃还在,身上的衣服也只是略有些潮湿,随身带的那些东西也都没丢——甚至就连从纳粹哪儿拿的勃朗宁因为插在腰上所以都还在,只是施法所用的东西没了而已。
但就在寻摸周身的时候,我也感到了右臂的别扭,把衣服弄下来一看,哟,右臂又红又肿胀得比我小腿还粗,伤口周围的肌肉滚烫,应该是炎了。
我手臂上挨的那枪其实还算幸运,子弹从我肌肉穿了过去,所以我并不是很在意,在车上的时候楚家兄弟也给我上了药,缝合了伤口包扎,此刻我把纱布取下来看看,伤口居然出现了非常严重的溃烂现象!
大家都很清楚我是个医生,虽说外科不擅长但基本知识还是有的,所以我很快评估出了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我只有轻度头晕、身体酸胀、喉咙痛,但如果不及时注射消炎类药物的话,今天晚上我体内的白细胞就会大量增长,同时我体温会身高,出现昏迷,如果严重的话还会伴随抽搐和痉挛,靠着自身防御系统来保卫自己的健康。
老实不客气的说,这种荒山野岭没人管,我十有都撑不过去,白天还好点,一旦进入夜晚我就肯定熬不住。
所以,我现在必须尽快把自己的处境搞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够把其他人找到,看他们是不是也在这里。
我挣扎着从沙滩上起来,走两步就感觉到胸口闷得厉害,只能捡了根被海水推沙滩上的木棍子撑着,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大声的喊了起来:“楚言轻——楚言重——”
风水浪涌,我边喊边走,但却半点回声都没有,整个就像个孤岛,而且无论沙滩还是水面上都没有半点活人的踪迹,往好处想他们也许流落的地方和我很远,但要是朝坏处想,他们说不定已经在海里淹死了。
不行,我必须自救!
我很快清楚的感觉到了这点,提醒我的除了身体越沉重的感觉之外,还有我脑袋时不时出现的晕眩感,涨潮般袭来退潮般消去,让我全身都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这时候,我面前的沙滩上出现了乱石和悬崖,海岸变得笔直,地面也渐渐开始升高了,海浪拍岸的声音开始变得巨大起来,岩石上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贝类和螃蟹、海葵和梭子鱼。
然后,我看见了一条从密林深处流淌出来的溪水,它从山崖上倾泻下来,哗啦啦的水响立刻提醒了我:虽然不知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但现在我应该喝水、吃东西,尽量保持充沛的体能来对抗即将袭来的病痛。
我在岸边捡了个半腐的椰子壳,就水里洗洗干净,半搭啦正好当个锅,然后又在水里抓东抓西的捞了半天的各种贝类,也不费事,直接用石头砸烂,里面的东西收拾收拾出来扔在椰壳里,也不管腥不腥臭不臭的,顺着坡开始朝上面爬。
这时候我远远的望去,透过密林边稀疏的树叶枝条看见了座山,应该是这附近最高的位置,按照求生节目里的节奏,如果我上去就能把整座岛看清楚,到底是流落在个荒岛还是大6的一角我也可以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如果在山上点个火堆出来,楚家兄弟无论多远也能看见,也能和我汇合。
进林子走了不到二百步我已经扛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了点水,然后把那椰子壳里的东西塞嘴里一通乱嚼,咽下去算事儿,然后靠着树杆歇了歇,这才扶着继续朝林子里钻。
这一路我看见了不少鸟窝,那些鸟似乎并不怎么怕人,只是出于本能躲着我们,这让我心里更加忐忑——这并不是个好现象!所有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坏的地方展,我可能真的流落到了个荒岛。
我把椰子壳用绳子捆在身上,顺便还捡了两个椰子也都带着,走一阵歇一阵,不多久周围的树木就全部变了样儿,叶片皱缩卷曲,两面都是紫色,边缘圆锯齿形,味儿稍稍有些辛辣,气味倒是非常清香。
这似乎、似乎是紫苏!
紫苏汗的能力很强,风寒热等症都颇具疗效,比生姜汗的能力还强,看着这东西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既然这里有紫苏,那么也就有其他草药,我虽然流落到这里只有一个人,可是我可以想办法给自己弄点草药出来自救啊!
这想法就像一剂强心针,立刻让我看到了希望,我身上这不是带着打火机吗,我只要顺着溪流一直朝上,找到各种各样的草药熬成药,那不就有可能熬过今天晚上吗?只要今天晚上过了,我身体逐渐恢复,即便找不到其他人我也能活下去,说不定还能找着从岛上逃出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