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梓墨待了两三天又离开,也没有强行逼她回去,后来迟梓墨都没有再来过,只每天跟她保持着一通电话的联系。
某天秦依打了电话无意提起,看见迟梓墨和一个身形很像她的女人在说话,不过迟梓墨倒是面色冷淡,只是那女人有多拉拉扯扯的意思,看得秦依当时恨不得上去扇两巴掌。
沈薇然只问了一句那女人头发颜色是什么,秦依说是咖啡色。
沈薇然就知道,是江以蕊。
心中冷笑,这女人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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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然回国的时候,应城刚过五月,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冷人。
沈薇然未施粉黛回来,孕后期孕吐又变得严重起来,吃了吐吐了吃,近几天都没安生的吃过几顿饭,彼时下巴颌儿那儿都小了一圈儿,脸色更不好。
她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难看,特意戴了顶鸭舌帽,将帽檐压得低低的。
在衣着打扮上下了功夫,简单却不庸俗,但依旧不能缓解她心里那种焦虑,总觉的别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对她指指点点,或许还会在她背后讨论,说:“看吧,女人怀了孕,身材走形,就没有吸引力了。”
不仅如此,沈薇然的不安还表现在自己老是做梦,梦见自己到了预产期,丝毫没点要生的预兆,然后她就焦灼的等啊等,等到第二年这个时候孩子还不出来,医生说别担心,明年这个时候就能生下来了,还笑呵呵的对她说:“你怀的是个哪吒啊。”
沈薇然在梦里就晕了过去。
其实现实是,医生将这种心理归结为产前焦虑症,诸如此类的病症还有婚前焦虑症,产后抑郁症,等。
产检的时候,医生苦口婆心的跟她强调一定要心态平静,大多数孕妇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出现焦虑不安的情况,要自己克服,否则这种情绪会带到产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