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表哥喋喋不休,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何时这么能言善道,而且说的还是难听的话,春江媳妇已经开始恍惚,心想:‘这些子小贱人,才多久的光景,就把自己的男人勾引的不服管教了?!’
春江媳妇不断恍惚,从刚开始的脸红脖子粗,到后来的神游,整个过程是衔接顺畅的,直到最后被春江表哥摇醒时眼神都是飘的,‘老娘必须要想想怎么收拾这帮贱人了’,春江媳妇暗自腹诽道。
“咋了么,吵你俩句你就要晕了么?”春江表哥被吓坏了,赶忙道:“铺子给你就给你,至于么,我这让春妮帮照顾铺子也是怕你辛苦么,你这人不懂享受,你想要辛苦就都拿去好好辛苦去,这几个真的不挣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春江媳妇眨眨眼睛,幸福来的好突然,自己恍惚着就把心愿达成了?看来以后多晕几次说不定愿望就达成了。
春江媳妇正欲开口,春江表哥又道:“只是漪晴表妹的镯子你必须给人家赎回来,那袁太奶奶可是喜欢那丫头的紧,他们家可都是大官,你别太难看了……”
两口子正说着话,管家急火火地找来:“哎呀,老爷夫人,终于找到你们了,那袁太奶奶又来了,点着名地见您俩呢!”管家哼哧哼哧擦着汗,这夫人一直舍不得出钱,这下好看了。
说曹操曹操到!
“你还不快去?!”春江表哥几乎是吼的。
见自己男人又要发火,春江媳妇急急忙忙出了门,走之前又拽上还未喘定的管家。
春江媳妇要亲自去赎,她是不放心把这么多银子交给别人——生怕有人在赎回过程中吃了回扣。
……
前后脚的时间,袁太奶奶来了:满脸春光,穿着一身华服、带着自己的大孙女特地来道谢,春江表哥迅速收拾好和自己婆娘斗气时的戾气,笑容如微风和煦,道:“袁太奶奶,您怎么亲自来了呀,缺什么的让下人通知草民一声就行了,还劳动您大驾。”
“这有什么,你家那妹子治好了我的孙女,是我老婆子的贵人,我亲自来有什么不能的。”袁太奶奶被云翳和春江表哥一左一右扶着坐在太师椅上,满眼爱意看着自己的孙女,“瞧我这孙女,多俊,之前病了就不说了,被人说三道四的,看看现在……”
袁太奶奶在自己孙女云翳脸治好后的第一时间,就带着她到处参加各种聚会、诗社、踏青,老太太自己不能去就让太太带去,太太没时间就让家里的小姐们带着去:不仅仅证明自己孩子健康貌美,也是想尽快给云翳物色个好人家。
春江表哥也感慨,自己表妹手法是好,云翳小姐的脸几乎都看不到疤,只有淡淡一条线,道:“云翳小姐本身就是天生丽质,小小的毛病被耽误了,袁太奶奶您操心了、确实辛苦了。”
春江表哥说的中规中矩,却妥妥地让人心里舒坦,道:“你那夫人去哪了?我还要买点香水呢,对了,一会我就直接去看漪晴、漪澜两个丫头,你们不用陪我了……”
春江表哥顺头汗流,幸亏刚刚打发自己婆娘去当铺了,不然这可怎么解释?!虽然自己张府是一家人,总不能把人丢到外人前……
于是,张家大老爷就和袁家老太太唠起了长聊,从家长里短到时令天气,在最后绝望之际,自己婆娘终于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我都要绝望了!’春江表哥暗想。
春江媳妇和张管家面色铁青回来,看见满脸得意的袁太奶奶和聊得口干舌燥的自己的男人,自己还未开口,袁太奶奶便道:“我不同你多聊了,正好你夫人也来了,我拿过香水就要去看看那两姐妹,中午还要赶回去呢。”
春江表哥疑惑看着管家,意思是怎么回事。
管家耸耸肩,又使个眼色,事情办过了,放心吧。
春江夫妇亲自陪着老太太挑完东西,老太太就自己去往清风居方向走去——他俩倒是想全程跟着,但是一堆要紧人物的东西要盯着,指不定又有哪个人物像老太太一样突然亲自过来;另外老太太觉得春江夫妇二人说话好生无趣,不愿意和他们多说话……
“事办好了?”春江表哥问道。
“办好了,回来我看见袁府的那个一脸刀疤的车夫在门口,就直接去小院给漪晴了。”春江媳妇一脸疲惫,道:“老爷,我可是努力办事的,那当铺掌柜的坑我了一百两……”
“什么意思?这么贵!”春江表哥惊呼,不是五两银子吗?遂不相信地回头看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