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玉柳怒吼一声,一脚踢飞鼠王手中的钢叉。然而此时夏蝶衣却已经软软地趴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大腿上渗出殷虹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
鼠王握紧钢叉再度攻击,义玉柳暴怒之极,挥剑直奔鼠王冲了过去,手起剑落,直接刺在鼠王的脖颈上。
“嘶!”
没有刀剑砍在血肉上的声响,反而想起了类似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
砍在鼠王脖颈上的宝剑,竟然诡异般地弹了起来,弯曲成一个巨大的弧度,根本没有刺进去。
义玉柳神色大变,倒抽一口冷气。这鼠王的皮毛显然是经过药物淬炼过的,故而刀枪不入。看来要想击败鼠王,只有攻击其致命之处——双眼。
鼠王只是歪斜了一下身体,举着钢叉又玩命似得扑向义玉柳。
“鼠辈找死!”
义玉柳舞动遁天剑,祭起自己独创的“钱塘潮涌”剑法,顿时青石板的地面刮起阵阵罡风,砂石横飞,气势骇人!犹如刮起飓风一般,让人睁不开眼睛。义玉柳借助罡风爬升一丈多高,瞅准鼠王的双目,接连刺出两剑。两股血水从鼠王头上激射出来,散发出鲜红的血雾。
鼠王就地十八滚,手中的钢叉仍然无目标地乱搠乱戳,可谓强悍之极。
义玉柳瞅准目标,又对鼠王的眼睛补了一剑,一剑入眼,贯穿鼠王头颅,脑浆迸裂,鼠王总算彻底气绝身亡。
没有了鼠王,泗州城内的鼠患终于被彻底清除,泗州城内又恢复了宁静
“蝶衣师妹,坚持一下。”义玉柳紧紧抱着夏蝶衣,心如刀绞,直奔官衙之中,对着衙役高喊:“快去找最好的上等伤药来,快!”
朱允炆也急急忙忙赶来,望着满身流血的夏蝶衣,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陛……下……”
夏蝶衣虚弱的声音传来,让朱允炆肝肠寸断。
“我在,蝶衣我在这呢。”朱允炆紧紧握住蝶衣的双手。
“陛下,蝶衣觉得好冷啊,蝶衣是不是快要死了,快……”夏蝶衣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点血色,眉宇间透出无穷的疲惫,如同一朵即将凋谢的花儿,生命就要走到尽头。
“不,不会的,蝶衣你不能死的,你一定要撑下去,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说罢掀开夏蝶衣的紧身衣裙,露出伤口,用热水仔细洗净伤口。
这时衙役找来最好的创伤药,“义兄,快来救救蝶衣,快。”朱允炆不懂医药,为了安全,还是让义玉柳上来为夏蝶衣敷药包扎。
“义兄,蝶衣没有大碍吧?”朱允炆心里没底。
“蝶衣的伤口里中了剧毒,而且体内真气流失严重,急需补充!否则有生命危险。”义玉柳一脸惶恐。
“那还不快点,快给她吸毒,给她输送元气,还犹豫什么?”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个!朕命你快快为她吸毒,立即运气为夏蝶衣调理。如果蝶衣有个好歹,你看着办吧!”
“是的,陛下。”义玉柳撩起夏蝶衣腿上衣裙,露出伤口,运了一口气,然后张嘴在伤口上吮吸。良久,口中吐出一团黑水,随后敷上金疮药。
将息了一会,义玉柳扶正夏蝶衣,让其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双手紧贴夏蝶衣的后背,真气源源不断地进入夏蝶衣的经脉之中,在其五脏六腑之中循环往复流动。夏蝶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有了生命迹象。
朱允炆长吁了一口气,看着义玉柳和夏蝶衣师兄妹二人相濡以沫的样子,朱允炆感叹,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我当成全他们二人,对了,还有张信义和薛婉卿!
几天之后,夏蝶衣的身体慢慢恢复。因为城内鼠疫爆发,燕王朱棣也停止了攻势,泗州城内也消停了许多。
刘太守再次组织民众清理街道,将尸体或者深深掩埋或者焚烧。几天之后,泗州城又恢复了些许生机。
郭道士驾驭飞毯来到泗州城上空巡视,看到此番情景,得意地狂笑:“看你们还能支撑多久。”他给每个士卒一块施了符水的檀香木,能够辟邪祛疫,命令燕军后退三十里下寨,等待城内民众自动插白旗献城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