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源轻拽了两下没有将她头上的薄被拽下,倾身在她耳边道:“出来,这样太热了,会被闷到。”
草草躲在被子里直摇头。
胡源轻握着她的一只手,耐心道:“你在我面前不必拘谨,可能你我相处有些呆板,其实你这样想……我很欢喜。”
草草从被窝中探出眼来,巴巴朝着胡源的方向眨眼。胡源在黑暗之中触到她鼻尖的热气,将薄被顺势揭开,摸了摸她满是热汗的脸,从眉毛到鼻尖再到嘴唇。
两人皆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草草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心里反复默念着“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只是没想到胡源竟在此时收回了手,半天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草草心里暗骂了句娘,胡乱捉住胡源身上的一片衣料狠拽了拽:“胡源,别告诉我这种时候你在发呆。”
胡源坦然道:“可能真是在发呆。”
草草摸上他的胸口,直接探下去解他腰间的系带:“无妨,你发呆吧,我自己来。”
“好。”胡源笑应了声,果真坐在那里等着。
草草解了小半会,解得气喘吁吁,一怒之下稍用仙力,将胡源的衣服都撕了。
胡源听到撕拉一声实在忍不住笑,摸到草草的耳朵凑在旁边道:“还是我来吧。”
胡源这一吻下来把草草搅得很是情乱。两人皆未尝过亲吻滋味,只是稍稍触碰就难舍难分。胡源半弓着身子怕压着草草的头发,草草只得一手撑着艰难得迎上去。
漫长的一轮回合之后,她终于找到一个空隙松开口,哑声道:“胡源,我这样有些酸。”
“嗯。”胡源将她的长发拢起归在一边,自己则侧卧在另一边,摸到草草的唇继续亲吻。
草草一路随着他的节奏,从刚开始带着痛意的深吻到后来的温柔缠绵。她先开始只是将手捉着胡源的衣领,往后又心有不甘得往下挪动,摸上刚才那个一直解不开的结。
“别急。”胡源微松开她的唇,嗓音低沉而诱惑:“你专心些。”
“唔……”草草的狡辩被他含在嘴里。
“什么?”胡源同她拉开胶着,低声询问。
“我说,是你专心才好,不要发呆。”
胡源轻抚她的脸:“我没有发呆。我只是想,这是我的初次,今夜大约难以完美,以后次数多了总会渐臻佳境。”
什么次数多了渐臻佳境,这明明白白的调戏是胡源会说出的话么,草草莫名有了些上了贼床的错觉。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大大方方脱口而出:“无事,然而你这衣带到底怎么解。”
于是两人开始研究这个被草草糟乱了的死结,她见胡源理了一番还没有个头,直接用移物术将这件外衣变没了。
“你把方才那件衣服变到了哪里。”
“一时心急,不记得了。你明日这般走出我的房间,免不了又被胡秉一阵啰嗦,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胡源浅笑:“你把我怎么样的传闻十年前就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你会在意明天胡秉怎么看?”
“毕竟要在一起处两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总是那段寡妇勾搭小白脸的戏码,听腻了。”
胡源沉默片刻:“你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