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咔嗒。
方天书的脚掌踩落地面，脚底压碎石块发出了一阵阵的声音。那环绕在他身周的血雾仿佛拥有生命般，不断得翻滚着。
血雾中，那一双散发着猩红光芒的眼睛，直直盯着半空中的凯米瑞，而方天书踏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得走向对方。
凯米瑞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因为方天书身上那无形的气势，犹如滚滚潮水朝她压迫而来。
那不是能量强大的压迫，那是生物本能的反应，就像被狮虎盯上的牛羊，那是来源于身体深处的颤栗。
不只是结界内，方天书身上的气息连结界都无法阻挡，结界外的人都同时感觉到了这股可怕的气势。
席亚拉原本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可是当方天书的气势从结界内席卷而出时，他的双目瞬间睁开，投注向结界处的视线带上了火热的兴奋之光。
一旁的艾德威斯也同时感应到了，那股充满了压迫感的气息，她原本冷漠无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不过随即就转变成了欣慰之色。
“这是队长的气息？”在一旁的唐星星感受到这股气息后，朝着一旁的孙毅问道。
孙毅点点头说道：“的确是队长的气息，可是却很奇怪。”
唐星星疑惑问道：“奇怪？”
孙毅开口回答道：“是队长本人的气息，可是却又不像他。”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别老咋呼呼的，能不能说我听得懂的话！”唐星星听到孙毅又再次说这些不着边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人的气息和他（她）的身体息息相关，人的情绪，比如喜怒哀乐等，或者是人的身体状态，比如虚弱，兴奋等都会影响到人的气息。”孙毅解释道。
“这不是人类自身散发的荷尔蒙体味么？人的各种关键都会体现出来，比如狗就是这样知晓主人情绪的。”唐星星眨了眨眼。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孙毅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可如果突然之间气味全变了呢？人还是那个人。”
“这……目前科学的解释是，分泌体味是大脑控制的，除非大脑失去控制力或者原本的大脑主控意识更换了。”唐星星挫着手指说道。
顿了顿，唐星星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不会是说，队长目前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唐星星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她想起了无意识状态对于自家队长来说代表着什么。
“有可能，不能百分百确定。”孙毅脸上也浮现出了凝重的神色。
当初在的人，没人可以忘记，方天书进入无意识状态时的恐怖，虽然敌人也强横到可怕，可是方天书却是目前她们能触碰到的人。
“如果队长真的进入无意识状态，那他如果出来了，要怎么办？”唐星星眯了眯眼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不过在场的人合力应该可以。”孙毅说道。
“但愿吧。”唐星星无奈说道，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结界内，此时的方天书距离凯米瑞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而后者却是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咔嗒，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