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她却双臂环绕,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似乎这样才能保证足够多的安全感。
堂堂剑圣传人,强大的七楼剑修,竟然三番两次被那个连剑道第一楼都未曾登上的小铜牌羞辱,骄傲如她,如何能忍受的了?
可恨自己剑息被封,古剑在体内呼啸纵横,回应着自己的愤怒,却始终无法出来。
要不然今夜就要让那无耻小铜牌身首异处!
沉沉的夜色间,洛溪亭久久无法入睡。
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李三思昨夜拍打自己屁股,今夜又袭胸的画面,冰冷的神色在深夜无人的关头渐渐出现了一丝委屈。
哪怕伪装的再冷漠,她终究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如今身体上最隐私的两个部位都被李三思给轻薄了,接下来她将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
对于洛溪亭而言,这个选择并不难。
黑暗中,洛溪亭银牙轻咬,心中默默立下誓言,“李三思!我誓要杀你!”
杀气分明,哪怕没有彻骨的剑意相随,依然让这本就清冷袭人的夜色多了更深的寒意。
可惜李三思并没有感觉到。
他回到了执笔人新兵营,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仔细回忆着刚刚入手时的那一份柔软。
洛溪亭竟然没有推开我?
她是单纯的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当时的窘境,以免清白受损,还是说真的对我有意思?
海王开始复盘总结,不断揣摩着洛溪亭的心路历程。
最终想想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虽然李三思对于自己的个人魅力有着过分的自信,但想来也不至于让冷漠且骄傲的剑圣传人这么快爱上自己。
除非她有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症状。
“最凶猛的鲨鱼,往往需要最强的海王去驯服。”
李三思斗志昂扬,跃跃欲试,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
日常yy过后,他将双手折叠枕在脑后,开始思考起两天后的那一场会面。
与剑圣谈判,这在过去而言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如今却成了事实。
说实话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对方是传说中的九楼剑圣,站在这个世界真正顶峰的男人,他要是想杀了自己,应该连一根手指头都用不上。
而也正是这份悬殊的实力差距,让李三思心存着一丝侥幸堂堂剑圣,应该不屑于对一位小小的执笔人铜牌动手吧?
那也太不讲武德了!
好在谈判当日李三思还是有一些后援的:
王尚书允诺的六部高手;秦逍遥领衔的执笔人强者;皇城无数禁军;那位神秘的国师大人;以及强大而可怕的八楼大太监曹人往。
他们几乎已经是大魏朝所能集结出来的全部顶尖战力。
若是剑圣执意拔剑,与大魏朝彻底决裂翻脸的话,说不得当日就将会出现一场惊世之战。
当然,如果那位常年住在天外天的大魏守护神祭酒大人愿意出面调解的话,自然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可惜,祭酒他老人家这些年对大魏朝的兴衰存亡,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在乎了,要不然边境战场的局势不会如此焦灼,南晋那位登顶九楼的读书人也不会这么嚣张。
早被祭酒给干掉了。
除了明面上的后援外,李三思最大的依仗便是与自己有了命运羁绊的魔道祖师了。
若是到时候谈崩了,只能放弃这具身体的掌控权,交给魔来操纵了。
虽然如今的魔只恢复了一成左右的实力,打肯定是打不过九楼剑圣的,但想来凭借着魔门的秘诀术法,只是玩命儿的逃,剑圣应该是拦不住的吧?
心声刚起,便得到了魔的证实,“强大如祭酒老头都无法困住本尊?更何况是剑圣?本尊八千年横行天下时,他还不知道在哪轮回转世呢!”
声音中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
过分自信的语气差点让李三思认为现在的它能够完爆剑圣。
“不过本尊还是得说你这只小爬虫几句,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吧?警告过你很多次,叫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就偏偏要与本尊对着干!想做出头鸟啊?你够格吗?”
魔的声音从思维宫殿中传来,带着恼怒和低吼,“之前惹了些无名鼠辈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敢和登顶九楼的剑圣掰手腕了,你以为你是本尊啊!想和谁谈就和谁谈?”
思维宫殿深处,那座巨大的金色牢笼中,魔的高大身躯随着狂喷的口水而剧烈颤抖,血红的双眸中带着警告和审视的韵味。
李三思有求于魔,面对训斥只能强忍。
他叹息道,“你一直在我体内,应该知道这件事非我所愿,实在是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