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很快低下头,不敢去看破军和公子哥的脸。
公子哥脸色渐沉,自冷长空开始装逼之后便始终一言不发。
他很清楚,在一位登上六楼的剑修面前,自己带来的这些人根本不够看。
连最强的五楼破军都不是冷长空一剑之敌,跟何况其他人?
实力是谈判的最大资本。
也是他今天来到执笔人衙门示威的最大倚仗。
如今既然对方的实力要明显强过自己,那便只能暂退。
回去想办法再来找回场子。
“我们走!”
公子哥冷哼一声,虽然打不过冷长空,但是骨子里的高傲和纨绔还是让他无法保持低调。
临走时的气焰极度嚣张。
甚至在听到周围吃瓜群众的窃窃私语后,他还打算派出黑衣酱油军团去教他们学会闭嘴。
可就在一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冷长空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公子,手下的人可以回去,但是你,还不能走。”
说话间,一道剑光落在了公子哥脚下,将他与破军及黑衣人隔开。
可怕的剑意随之惊起,落满街头。
让身躯骤然绷直的破军僵持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
公子哥缓缓转过身来,森冷的眼神盯着冷长空,神情间带着几分恶毒情绪,“你敢拦我?”
“我说了,既然周公子亲口承认与洛溪亭是同门师姐弟,那么那两次刺杀案你便逃不了干系,所以你必须得留在衙门里接受调查。”
冷长空面无表情说道,“当然周公子也不用太担心,若最终查出来的结果只是一场误会,冷某人会亲自送你回去,并登门谢罪周公子,此案事关重大,还请你配合。”
“我配合你吗!”
公子哥怒道:“冷长空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我让我干爹砍了你的狗头!”
众所周知,这位周公子的干爹是皇后娘娘身边那位跟随多年的贴身大太监海公公,位高权重,势力大的不得了。
正三品以下的官员他都是看不上的。
就连公子哥的亲爹周年林周大人都没海公公有牌面。
海公公也是公子哥最后的底牌。
更是他嚣张跋扈的真正倚仗。
料想冷长空可以不给他亲爹面子,干爹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吧?
想到这里,公子哥似乎又找回了自信。
他刚准备趁势在放几句狠话,却见冷长空摇了摇头,“周公子,我看你不仅对冷某人的脾气不太了解,对执笔人的性质更是不太清楚。”
“皇权特许,不受朝廷百官监管,只听令于陛下一人。我们要办的案子,不要说是海公公,就是曹公公来了,也不能阻拦。”
“除非你敢说,海公公他,比咱们的陛下还要厉害些,那冷某人定然二话不说,当场跪着送你回去。”
冷长空驻剑而立,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盯着公子哥,感受到了对方的惊怒和杀气,却根本不以为意。
他再次开口,问道:“你敢吗?”
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公子哥有些骑虎难下了。
说不敢,没面子。
说敢的话,直接就没命。
处境艰难之际,还是破军出来解了围,“冷大人,今日是我们冒失了,可否通融下,放我家公子离开,他日必有重谢!”
形势所逼,骄傲的破军彻底散失了武夫的底线。
“你要是早这么说,没准就让你们走了。”
冷长空说道:“可惜,如今四周百姓无数,耳目众多,我今日若是放走了刺杀神皇的嫌犯,只怕明日就要被关进监察院的大牢。我总不能为了你家公子而让自己身陷牢狱吧?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不再理会破军,忽然转头望向衙门口。
路天材和贾不阳这俩木牌新兵一直畏畏缩缩站在一边,从始至终不敢插话。
此前被公子哥骂得有些生活不能自理,自信心严重受损。
直到见冷长空占据上风后才敢稍稍挺直身姿。
见冷长空看来,二人慌忙恭声问道,“冷大人有何吩咐?”
“去,请周公子回衙门喝茶。”
冷长空淡淡吩咐道。
“你们敢!”
公子哥大怒,他瞪着路天材和贾不阳,“俩木牌杂种,敢动本公子一下,当场就让你们形神俱灭!”
破军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我看谁敢动!”
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沉沉的杀意。
两位木牌新兵或许被骂出阴影了,又或许是担心被报复,此时竟有些不敢上前。
唯唯诺诺的姿态很是下头。
苏羡皱起眉,阴柔的眼神瞪向二人,“怎么回事?难道还要让我们亲自动手?”
“罢了!”
冷长空摇头道,“邱蓝手下的兵,实在是不怎么样。”
嘲讽的语气让路天材和贾不阳同时低下头,满脸惭愧。
冷长空提剑而起,刚准备亲自搞定公子哥,一个声音突然从长街另一头响起,“冷大哥,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了。”
所有人目光望去,只见当阳下,一枚小铜牌正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