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人热情难却,我便答应了他的邀请,去听听戏曲儿。呵呵”
李修文干笑了两声,便落荒而逃了。这董小宛聪慧过人,和她相处压力实在太大,还是避开为好。
女人都会有些攀比的心思,陈圆圆出道不久,风头便已盖过了同在苏州的董小宛。此时知道李修文要去见那位“红娘”,董小宛心里自然是有些吃味儿的。
望着李修文仓惶逃开的背影,她喃喃自语道:“我也只是个戏子罢了,你又何须向我解释呢?”
离开了董小宛的视线后,李修文脸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心道:“是啊,虽说我没因为身份看低了她,可她有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解释呢?”
以他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董小宛那句话的。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后,李修文心里有些后怕。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陷进去了。
李修文是何等人物,怎会不知董小宛的心思?可自己已经有两位夫人了,如今京城那两位还算相处融洽。天晓得,再多一位会不会让她们“起义”。
李修文摇了摇头,感慨道:“倘若再这么相处下去,难保不会犯错误啊。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太仓州,是苏州府下辖的属州,现任知州名为刘士斗,崇祯四年进士。
此时,刘公子刚刚回到家里,就看到了自家老子,脸上含着些许怒意。
“爹”
“混帐东西,你随我过来!”
刘士斗话落,径直转身走回了堂屋。
父亲对他十分严厉,刘公子不敢忤逆,只是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回到堂屋,刘士斗负手而立,喝斥道:“跪下!”
刘公子乖乖地跪了下去,一言不发。
刘士斗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沉声问道:“既已落榜,为何不早早回来?”
刘公子支支吾吾道:“孩儿孩儿”
“因为你流连于秦淮河畔,画舫间那等烟柳之地,所以直到现在才回家,是不是?”
“是”
刘士斗对边上的丫鬟喝道:“取家法来!”
“老爷,老爷不要呀!”
闻讯从后院赶来的刘夫人喊了一声,一进堂屋就跪了下来,求情道:“老爷,他都这么大了,求你别再打他了。”
“我若不教训教训他,他迟早要走入歧途!”
“爹,孩儿知道错了”
因为有夫人相劝,刘士斗终究没能下得去手。毕竟儿子都这么大了,以前的法子也不适用了。
见父亲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刘公子壮起了胆子,说道:“爹爹可知道,苏州来了位锦衣卫的大人?”
刘士斗奇道:“怎么?”
刘公子愤愤然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刘士斗,其中自然还会添油加醋一番,给李修文泼脏水,说他以权压人。
“还有这事?”
刘士斗只知道,这位钦差大人来到苏州就狎妓。对于今日苏州城里发生的事情,却是还不曾听闻的。他骂道:“此人实在荒唐!弹劾他的奏疏,知府大人早已写好送往京城,相信他的好日子不久了。”
刘公子闻言心里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单是知府大人弹劾他,怕是皇上不会轻易追究的。爹爹何不联合其他官员,也上疏弹劾他?”
刘士斗皱起了眉头,良久才轻轻颌首道:“此言有理。”
刘公子知道,父亲已经采纳了自己的主意。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意,脸色平静地说道:“爹爹,孩儿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