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市内电话严重华就上火,两家明明住的很近,走路一晃眼就能到的距离,徐征就一定要装个市内电话,说这样不但平时好联络,还可以接接客人电话,结果??装到现在已经大半年过去了,那支家用电话安静的让他时常会不自觉拿起话筒确认一下电话有没有坏掉,直到现在严重华始终有还有种电话已经坏掉的错觉,那支电话除了刚开始徐征会偶尔打过来以外,平时根本没响过。
「回去跟大姊说,天坑的事情,我已经在电视上看到了,又不是地震,不会有什么大规模的灾难,请她老人家就不用担心了」严重华淡定的回应着。
严重华口中的”大姊”其实就是徐征的奶奶,之所以不会叫亲家母的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严重华跟徐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十五年前要不是严重华从火场中救了徐征,他们俩现在应该只是路人与路人的关系罢了。
「你也忒没良心了吧!奶奶真是白担心了,午饭都还没吃好,就催我赶快过来看看你,害我车子差点骑上了天!」
「担心我?就等我真的掉进坑里在担心也不迟;看你的样子,我还比较担心你,比起我这儿,你更想去天坑旁凑热闹吧!」
严重华端起方桌上的三才杯,正要掀开杯盖,就直接被眼前的外甥截了过去。
「我大老远的过来关心你,也不见你倒杯水让我润润喉,到是自己先喝了」
翻了翻白眼,严重华直接将杯子抢了回去「眼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好使了!那么大的杯子在你面前,都看不到?」
徐征低下头发现,一杯组汝窑雨过天青色的三才杯就在面前。
「诶?我刚才怎么没看到?」
严重华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外甥。
「心思不在这儿,当然啥也没看见??话说,天坑有什么好看的,旁边围着一群像你一样爱凑热闹的可怜人,也不怕旁边多几个坑,全部一起埋了」
徐征端起三才杯,青瓷传来烫手的温度,就像刚刚砌出来的茶,心想??”刚刚桌上有杯子吗???也没见他拿过茶壶,什么时候倒的茶?”
「我是说你,凡事还是不要太好奇,你没听过“”好奇的猫死的快”这句话吗?」严重华敲了敲红木桌,忍不住教训起徐征。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今年再落第,学费和生活费你就自葛张罗去!从没见你提笔画过一张图,居然好意思跟人家去读艺术系!真是个白混文凭的」面对眼前这位凡是不在意的无为青年,严重华只觉得自己缴到学校的白花花的银子,真有点丢进大海里的错觉。
「我专攻的是”艺术品修复”,是有文化底蕴好吗?可不是那种专门涂鸦的艺术家,就你这个俗人?居然可以市侩到三句不离”钱”这个庸俗的字眼,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徐征喝了一口茶,茶香四溢、回韵甘甜,真是好茶,还是在二舅这里才喝的到。
「有什么好庸俗的,咱们又不生长在石器时代,光靠蛮力打猎维生,更何况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等价的,有付出就应该有收获,让你白拿人家的好处,你真的敢白拿吗?」
严重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就算是看似无偿的东西,哪也是要还的」
「我说你,上辈子一定是修行人,怎么每次聊天都可以将出一番道理来,现在我们还是说一些比较现实的事情吧??你说还会有天坑出现吗?」徐征向来对一些比较有哲理的事物都不太感兴趣,这也是他在艺术系不停被留级的缘故。
端着茶杯,徐征好奇的问着严重华,这个二舅从以前就料事如神,每每都能出乎意料的猜出将要发生的事情,有时灵验到都可以摆摊算命了。
「不无可能,到是你,真的是为了关心我才来的?没为了别的?」严重华用着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有些坐立难安的徐征。
「那可不,打你电话没接,我立马就赶过来了,如果不是你这里车子进不来,只能骑自行车,我老早就赶到了??」
徐征话没说完,门口传来青铜铃的悦耳声。
叮叮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