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无法欺骗的,就像是妇女被修成了处女,只要稍微有些阅历的人,他们一试就知道感觉不对了,万永师无疑是一个有阅历的,他一看就可以分辨出吴鸣神情上的焦虑,是一种无比真实的焦虑。
这样的焦虑,是需要真情实意为土壤,才能完美呈现出来了,于是他可以肯定,吴鸣一定和宋家有着密切的关系,他开始不由的猜测起了吴鸣的身份。
万永师压低声音,试探性的问道:“兄弟,难道你是宋家的人?”
信任很多时候是相互的,为什么人在年少时,比较容易交到朋友,为什么女人越老越难以找到如意郎君?
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防备的心思重了,不再愿意向人敞开心扉,害怕受到伤害。
吴鸣作为一个社会大学是资深研究者,他当然懂得这样的道理,万永师已经说出来些有建设性的话来了,那么他如果不再说出些有建设性的话,那么两人就真的无法再好好聊天了。
就吴鸣而言,其实能否和一个老男人好好聊天,那现实意义并不是太大,问题是现在这个男人的话,有可能和他心爱女人有关,那么好好聊天就有了现实意义了,这就好比一个男人,为了和心爱的女子结婚,不得不想法子和未来丈人好好聊天一样。
轻重取舍下,吴鸣决定说出自己的身份,“万堂主,我看你也是侠义之人,那么我实话实说了,其实我是唐门的人。”
听闻唐门二字,不仅是济世堂的其他兄弟,就连万永师也不由睁大了眼睛,仿佛唐门中人就是稀有物种一样。
吴鸣奇怪的问道:“唐门弟子有那么奇怪吗?你们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万永师干笑一声,化去尴尬,恢复原本的模样,说道:“唐门弟子虽然和宋家一同对抗昏君,但是他们都是统一行动的,除非在战场上,平日里都无法看到他们的身影。”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会这样奇怪的看着我。”
万永师露出了警惕的神态,说道:“兄弟,你说是唐门弟子,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为何你独自行动呢?”
所谓关心则乱,吴鸣都在想到底是谁被杨广抓了,于是神经自然变得大条些,对于万永师刚刚的话外之意,并没有立刻会意,现在被万永师一提,一时间觉得尴尬无比。
吴鸣干笑一声,说道:“万堂主,我吴鸣虽然是唐门弟子,可总是一个人行事,久了就习惯了。”
吴鸣的名字,现在在江湖之中,那可谓是无人不知的,听到吴鸣之名,济世堂的汉子,那一个个的眼珠几乎都快掉了出来,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刘永程问道:“前两天不是有传闻,说吴鸣在彭城战死了吗?”
一提起彭城之战,吴鸣顿时来气,他面露怒意,说道:“裴翡翠那个臭婆娘,她死了,小爷我才没有那么容易死呢!”
万永师从吴鸣一句话,已经可以确定他身份的真实,因为彭城一战的细节,在朝廷的有意封锁下,基本上属于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