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定一惊,这林家村在村子之中的男女老幼,都已经被杀的一干二净,怎么还会有活着的证人来指证呢?
上来的是一个看起来衣衫褴褛的乞丐,大约有五十来岁的样子。
林定认得这个乞丐,前几日在林家村遭难之前,曾经经过林家村,然后从他那里讨了一口水喝。
“大人,我是这一带行乞为生的,人称老糊涂,前几日我经过林家村的时候,这个教书先生林定,曾经和几个村民起了争执!”老乞丐脸上没有一丝谎言之色,多年行乞,早就练就了一身面不改色的本事。
“你你怎么!”林定慌忙打断老乞丐话,却被陈向文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嫌犯,让证人说完!”
老乞丐面不改色,继续说道:“争执的缘由,好像是这个书生,因为多年考取功名无望,才开了个学堂,但是村里的人认为他没这个本事,这才争吵起来!”
林定竟然一阵无语凝噎,他确实多年考取功名无望,但是和村民起了争执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但是这个老乞丐却信口开河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林定啊林定,看你的名中有一个定字,却是这般的下流龌蹉,起了争执,就要杀害全村的老幼!”陈向文也不多做调查,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你还不快认罪,这动机明了,全村又只有你一人独活,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来人啊,将判书让人犯画押!”
说着,两边的衙役,就端着笔墨纸砚上前,让林定强行做这认罪之举。
这样的事情,陈向文已经做过许多次,江都的百姓早已经见怪不怪。
最让人惊奇的是,陈向文每次这样断案,都无一翻案的,所以大家都信陈向文是个“神断”。
高连城看到此种情景,暗自笑了一下。
他不过花了点小钱,找到了之前经过林家村的一个乞丐,这样一句证词,足以让陈向文来断罪。
“这样的话,西北三狼做的蠢事,总算可以了结了!”
高连城舒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大人,这样断案,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从人群身后,一个轻功极佳的青年人从人群上方翻越而过。
那个青年身穿一件墨色披风,将有些均称的身躯,包在其中。
他的装扮,和扬州江都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并没有那种十分华贵的气息,倒是多了些来自洛京的朴实。
是简单的配色,棕衣黑履,腰间佩戴一把官府中人常用的横刀,但是他的横刀,比一般的横刀要来的更细,更长。
青年落地之后,小马从侧面勉强看到他的面容。
说是男子,其实还有些女子的秀丽之感,如果换做女人的打扮,也许是个美丽的女子也不一定。
这一点倒是和小马有些类似。
小马定睛一看,总觉的那个女子在哪里似曾相似。
四肢不算孔武有力,但是显得十分有力道,武艺必定很高强。
然后是腰间,除了佩剑,更是挂了一个金色的令牌。
他直接上前,亮出了腰间的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印着一个“御”字,这个令牌意味着这个来人,来自洛京。
“洛京捕头,孟雨,前来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