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爷这么说,众人唯唯诺诺的应着,而且那些下人们已经动了手。
作为张家二爷,一个有身份的主,张兆轩怎能束手就擒。
随之大喝起来:“都别过来,我没喝醉。”
那些下人说是动手,可是光见动,就是没见露出手,一个个尽是摆出些花架子。
若是二爷不喊,情况也许会好些,可是他一边做出反抗的姿势,一边大喊上了,这对于太爷来说,二爷多喊一次,他的面子就少一层,而且后面向老犁头解释,又得费不少口舌。
“都别过来,我没喝醉!”
“大哥,我真没喝醉。”
“我现在清醒着呢!”
……
看着他一句句重复,太爷眉头都皱到了天上。
“还都愣着干什么?等着拿赏啊!”
一见太爷脾气上来,众下人都拥了上去。
二爷张兆轩先前还能抵抗两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他还是个“文弱书生”,面对着强悍的下人,都是苦力出身,身体很棒。
没过两个回合,他就被束缚住了,就像被绑着的一个粽子,只不过绑住他的不是绳子,而是那些下人粗糙的手。
见太爷被束缚住,嘴中还不停的喊着刚才的话,甚至还有些威胁那些下人的话。
太爷再也无法直视,对他们摆了摆手。
“弄走,弄走……”
众下人在二爷威胁的忐忑中,将其推出新宅。
看着二爷被强行带走,众人眼睛一直将他目送出宅门,这才收回来。
二爷一离开,太爷就连忙跑到老犁头跟前赔不是。
“老先生,不好意思,都是我教导无方,不应该让他喝酒。”太爷笑了笑,然后又说道:“一喝酒就多,多了就发酒疯,今天太高兴了,居然忘了看住他。”
太爷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偷瞄着老犁头的表情。
老犁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埋怨,几乎可以用心如止水来形容。
其实,他比谁想的都明白,比谁想的都透彻,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情,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这一生几乎都以土地为伴,朝霞而出,日落而归,面向黄土背朝天,这种底层刨食苦力的生活,哪能与他们这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而且都是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相提并论,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在他们这些人面前,他哪能有高贵的尊严,只不过是被放到了穿衣柜前的擦鞋布,当他们衣着华丽的出门时,拿起它顺便擦了擦脚下出门的鞋子。
“没事,张大老爷你不必解释,我老犁头人虽老,但是人还并没有糊涂。”
听着老犁头话中有话,聪明的太爷不是不明白,而这事确实挑明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