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很是坦然地朝楚王朱华奎拱了拱手:“王爷请讲。』”
楚王朱华奎站起身来,朝外面看了看,复又亲自关好门窗,然后又急匆匆地走到阮大铖身边来,呼吸急促地道:
“第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替令表妹做主?
若能做主,本王要娶令表妹为侧室,这一点,你能否做到,若你能做到,起事之日,先生之地位可比于汉高祖之萧何,高皇帝之李善长!”
朱华奎所说的第一件事其实早已被阮大铖猜中,心中不由得偷笑不已的阮大铖还是故作为难的沉默了片刻,道:
“做主自然是能做主的,但请王爷恕罪的是,阮某也不敢随便将自己表妹托于他人,也还得请得她自己的意见才行。”
“这件事由你去劝,如果能达成此事,孤决不反悔允诺你的事!”
听楚王朱华奎这么一说,阮大铖便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请王爷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自然是那件大事该如何做的事;你也知道,我朝从未有放松过对藩王的警戒,虽说前几年内忧外患,导致朝廷很少注意我们这些藩王,但我们藩王的实力并未有所增益;
本王护卫不过千来人,如临时招募也最多至五千,阮先生不会就指望着靠本王这点人马让本王来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吧。”
楚王朱华奎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阮大铖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也暗地里佩服这位楚王也并非想象的那么跋扈蛮横,做事也能考虑周全,如此,倒也真实大事可期。
“王爷所说的是,只是王爷可知道左良玉此人?”阮大铖突然问道。
“左良玉,去年由辽东调到湖广任都指挥使且兼着荆襄总兵以制白莲教叛乱的左良玉?”
楚王朱华奎作为武昌一带做大的藩王,虽然不能插手地方政务,但对于湖广地方各个衙门的官员却是比中央朝廷还知道的清楚。
因而,在阮大铖突然提及左良玉此人时,他想也没想就将左良玉的大致来历和目前身份道了出来,且心中也有些欣喜,如果左良玉也同这阮大铖有反心的话,那这事也不会显得如此草率了。
“正是此人,此人本就是辽东骁将,且早年就与东林党人私交甚厚,如今虽然东林党被诛,但他因得到辽东经略王在晋眷顾而得以幸免;且如今,侯恂调任湖广巡抚时,便将他也调了来。
如今湖广禁卫军与左良玉矛盾甚大,因左良玉之部众劫掠民众之事被禁卫军富大海杀了几个人,但朝廷却站在禁卫军这边,所以左良玉怨言很大,早也有要做一番大事之心。”
阮大铖这么详细的给楚王朱华奎说了后,楚王朱华奎也就更加笃定了谋反之心,并不由得问道:
“那侯恂此人呢,我听说他在朝中也有些乡党同窗,此人若是肯助本王,无疑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