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看着死去的几个人,心里自然是知道这是高俅派来的,这上一年的十个人,没有了面纱,也没有了神秘。紧紧的抓住手中的方天画戟,杀气腾腾。庞赫也猜到了,史文恭这般性子,对高俅的仇恨,那是自然的,从秋狩被算计开始,一肚子慢慢的怨恨,直到现在,离开了京城,去过平民的生活,还派人过来拦截杀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怨言。当庞赫看到史文恭回头时,眼睛里出现了泪水,这很少见,从杀气到流泪,似乎只在一瞬间,就转换了。
史文恭下马,跪在了师傅周侗面前:“师傅!”
周侗忙问:“文恭,你怎么了?”
史文恭的泪水开始不断的往下流:“师傅,请恕徒弟不孝,文恭不能陪您回sx周侗立刻下马,扶起泪流满面的史文恭:“文恭,你这是怎么了?”
史文恭回答道:“高俅小儿,我们都离开了,他还派人拦截,文恭这口气绝对咽不下去,文恭恳请师傅,准许文恭离开,以报高俅小二咄咄逼人之仇!”
周侗擦拭了一下史文恭脸上的泪水。说道:“文恭,你这么想,为师也能体会。可是你我现在势单力薄,有什么能力去反抗。自从神宗开始,大宋重文轻武,你我一心报效朝廷,也只是做着一个小小的教头,被一帮迂腐权臣玩弄在鼓掌之间。听为师的话,就安心的跟我回sx吧!”
史文恭道:“不,我不甘心,这帮酸臭的文人,有什么本事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我就不服,不管怎样,我都要让他们好好瞧瞧。师傅,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让那高俅小二好好看看,到底谁的命拽在谁的手里!”
说完,史文恭再一次叩拜,拿起方天画戟,再取出镇天,上了马:“师傅,保重,恕徒儿不孝!”
史文恭很快的消失了,带着悲愤和不舍。曾头市,或许就是史文恭现在的落脚点,这也不奇怪,在大宋朝,谁能容得下史文恭?
周侗暗暗叹了一口气,大徒弟在hb大名府,二徒弟在京城禁军营,三徒弟史文恭现在也离开了,剩下的只有庞赫在自己的身边。周侗想到这里,看了看庞赫,问:“赫儿,你是不是觉得为师很无能!”
庞赫这时候说出了心里很久没有说的话:“师傅,其实,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让二师兄留在禁军呢,禁军营里可是凶多吉少啊。”
周侗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想,这也许就是师傅一点自私的想法吧。师傅知道,高俅非常看好你二师兄林冲,因为你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二师兄为人宽厚,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他在禁军营里不会被高俅算计。跟着我,远不如在禁军营里有出息。”
庞赫继续问:“那师傅,不打算回去了?”
周侗苦笑了一下:“回哪里去?京城么,哪里已经容不下我了。况且,我也累了,正好离开休息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么?”
庞赫回答道:“自然是关于权利的问题!”
“没错!”周侗说道:“有些人,总想着利用皇上给予的权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朝廷没了,那还争夺什么?只不过逞一时之快,显一时之能罢了!”
庞赫又问道:“师傅,现在就归隐山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