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身份的魔术师依旧在两人视线内,他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被包围。相对于谨慎的阿迪尔与saber,这位不明身份魔术师十分大胆地滞留在原地,似乎在预备启动某种大型魔术。
saber当然不会放过显形的敌人,更不会让对方释放出看上去威力惊人的大型魔术,她二话不说挥剑冲了过去。瞬息之间saber的利剑已经挥至终点,将一面巨大的透明镜子砸碎。
魔术师趁着saber被玻璃渣混淆视线的时机,衣袖中弹出一把短刀,抢在saber反应过来前一刀戳入saber的铠甲缝隙,他的速度依旧极快,以至于saber回击时,对方已经全身而退。
将刺伤自己的短刀丢在地上,saber略微思考了片刻,一剑斩向地上即将成型的魔术阵,从始至终她都没把魔术师视作第一威胁。
“启动!”
沙哑的声音引导来了一股强大的魔力,整个魔术阵完全靠魔术师自身的魔力构成,不借助其他材料,理论上讲是种极其浪费自己魔力的方式。
强光瞬间吞没了整片区域,saber与阿迪尔没能逃脱如此大范围的魔术,等两人适应了强光,只看到无数面玻璃镜子悬浮于空气中,魔术师已经没有了踪影。
“阿迪尔,卧倒!”saber召唤出新的旗子,宝具能力在第一时间释放出来,但她的宝具对这些非生物并不起作用。每一面棱镜中心都在迅速聚集魔力,数量多到足以覆盖两人十几次,不留死角。
战旗插入地面,saber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阿迪尔。两人近距离触及彼此的同时,无数道光束轰击在两人附近。
再度被强光剥夺视觉,阿迪尔只感到无间歇的撞击,哪怕有saber保护自己,阿迪尔依旧被光束的冲击力震麻全身。
他无法帮助到saber,相反只会不停地劳烦saber,无力保护自己,一次又一次需要saber舍身相救。可能换成其他从者早就抛弃了阿迪尔。
直至saber的铠甲出现碎裂,她本人都忍不住疼痛,光束轰击才停止下来。
“saber!”阿迪尔的视觉与听觉都没恢复,但他明显感觉到抱住自己的saber松开了双手。
“已经……没事了。”saber全身的铠甲被轰成了墨黑色,多处被炸碎烧穿,光束对她的伤害不算严重。
不多时,驻地内的其余人赶至了发生战斗的藏书楼位置,多了一群不懂魔术的普通人,并没能帮到忙。
saber需要一个能追踪魔术痕迹的魔术师,敌人显然在短短数分钟内跑不远。
“你们快去让首领埃米德过来,这次的侵入者非同小可。”
saber的命令立刻得到了士兵们应答,但其实并没有用。士兵们根本找不到他们的首领埃米德,也不需要这些士兵去传话。
埃米德此刻守在一条僻静的下山小路中央,一发灼热的光束烧穿了岩石。“记得这条小路还是您曾经告诉我们的。”
躲在岩石后的魔术师被迫闪躲,显露出了原本隐藏在光线遮蔽下的真身。
“你的弟弟阿迪尔是个废物。如果他不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我都嫌他活着丢我们塞法第尔家族的脸。”
神秘的魔术师摘下了蒙面布,略显苍老的脸庞布满了岁月侵蚀留下的皱纹。如果除去这些痕迹,这位魔术师与埃米德长相有些相似。
“哼,阿迪尔魔术天赋差还不是你的错?到你这代,塞法第尔家族的血脉就变得极其不稳定了。而你找来的生育工具也算不上上乘货,传承到阿迪尔身上的只有稀少且低质量的魔术回路。你却还有脸被复活后嘲笑他?父亲,你要感到耻辱!就是有你,有爷爷……这种末代魔术师,才造就了塞法第尔家族如今的衰败情况。你们既然这么在乎血脉传承,为何不回到先祖的故乡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