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导处主任,当天就把那几个涉事学生揪了出来,全校通报批评,记大过一次,并通知家长。但事后却遭到了涉事学生的打击报复,听说最后那教导处主任辞职回家养伤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秦牧回忆起那份学生档案,异常地详细。照片、同学以及老师的印象评价等资料,都在里面。
就是关于死在卫生间那男学生的资料,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性名:山崎星野
性别:男(18岁)
【山崎星野,出生在普通的工薪家庭,因为家境贫寒,营养不均衡,个子比较瘦弱,他是那种长相一般、念书一般,都在人群里没有什么特点的男生。当初他中考考进江川第一中学,学习成绩一般又没有关系,所以分班的时候被分到了第三教学楼。江川第一中学有三座教学楼,按照成绩排名分班,成绩最好的分在第一教学楼,普通班是第二教学楼,至于第三教学楼都是一些塞钱进来差生。这些学生因为学习不行,大多数心思都不在课堂上,年轻人迫切需要的自我价值得到实现,便在学习之外寻找优越感了……】
某年份太久,已经发黄的报刊的头条新闻:【1982年三月7日,一个叫做山崎星野的学生被发现死于江川第一中学的厕所里。当时的调查结果是,同学间发生摩擦,导致这起“事故”发生。不过学校中还有一种传言,说山崎星野可能是由于遭到校园恶霸同学的殴打致死的。】
匿名学生证词:“警察叔叔,你真的确定不会泄露我的身份?”
“如果到时候证据确凿,可能需要你上庭作证。”
“那我不说了,我怕他们报复……”
学生匿名信:“我是山崎君的死党,我们是那种无话不说的朋友。在江川第一中学,其实有很多‘大哥’的,他们平时向我们这些好欺负的,收取保护费。一星期我们就几毛钱的零花钱,都给他们了。我们不敢反抗,有一次山崎君因为家里父亲病了,那个星期拿不到零花钱,就被狠狠打了一顿。听说夜里睡觉都疼醒了,咳嗽都咳出血来了,他还不敢和他父母讲……”
“我记得山崎君出事那天,本来是约好和我一起回家的,但他说那群人又找他了,让我先回去。我当然不放心,偷偷跟在后面看……他们五六个人,先是吓唬山崎君,又是对他拳打脚踢的。最后他们拖着山崎君进了厕所,几分钟后,那群人一脸慌张跑出来了,我等了很久也不见山崎君出来。我胆子小,不敢进去查看,就背着书包回去了。谁知道早上你们警察就来了,传出了山崎君的死讯。我跟你们说啊,这真的不是意外……”
山崎星野的班主任:“让我想想啊……嗯,山崎星野那孩子给我们的印象不深。平时不爱说话,身子有些孱弱,一学期起十来天病假。在课堂上的表现也不活跃主动,但上课是很认真做笔记的。点到名字让他回答问题,也是中规中规,跳不出大毛病。记者朋友,我跟你说啊,发生了这种事,作为班主任我也很难受的……”
山崎星野父母:“记者朋友,你要替我们做主啊,我们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平时很乖的。他还说过好好念书,以后赚大钱,给我们二老养老。现在说没了就没了,呜呜呜……”
相关媒体心存疑惑,对此事追踪报道。
根据摄像头显示,七天后,经常欺负山崎星野的几名男生,在同一天晚上,三更半夜衣服也没穿,相继离开家前往江川第一中学。次日凌晨,警局接到报案,找遍了学校都不见,只好宣告他们失踪。警方出动了警犬搜查,最后他们的尸体皆在江川第一中学第三教学楼的化粪池中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