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洲基尼亚监狱,杜明远被人毒打近十年,因为亚洲人体格瘦小,加上他的内敛,每个人都轻易欺负他。这里的每一个犯人,关押在这里多年,早已经心里扭曲,似乎欺压弱小,能够满足他们那变态的虚荣心。
看着电门缓缓的关了起来,耳边是沉重的碰撞声,秦牧背对光明,踏入黑暗世界,再一次来到这个恶魔的笼子里。
监狱的牢房并没有什么装饰物,每间牢房前都只是用铁门关住,你在做的每一件事,只要狱警从外面走过,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每间牢房都是连在一起的,约有七八平方米大小,除了一张上下铺的钢床之外,只有一个马桶以及简单的梳洗台而已。这里的生活,枯燥无味,对弱者而言,更是悲剧地。
秦牧回到监狱宿舍时,一个壮硕的黑人这会儿全身没穿衣服,下体套了个白色毛巾。他就是那打得杜明远手骨断裂的老黄牙!嗯,不是每一个黑人牙齿,都白得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这个叫约翰尼的家伙就是个例外……
只见约翰尼接了一桶冷水在擦洗身体,听到外头的响动,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看到秦牧时,咧嘴一笑,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来。
“进去!”狱警不耐烦的推了秦牧一把,见他踉跄着进去之后,才一下子将手中刚检查完的秦牧的换洗囚服砸到了地面上,对面牢房的人都轰堂大笑了起来,吹口哨的声音与巴掌尖叫声全都响了起来:“看哪,那个东方小个子出院了!”
“约翰尼,揍他一顿,揍他一顿!”许多人不约而同的大吼,牢房中的音量很快惊动了警报系统,开始鸣笛叫了起来,一群狱警不耐烦的冲了进来,手中的警棍重重的在秦牧这间囚室的铁门上敲了一下,厉声喝道:“都特妈给老子安静,谁要是静不下来,我手中的家伙绝对会让你们后悔!”
这话一说出口,刚刚还热闹的欢呼声一下子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警报声也从大变小,渐渐的消失了,那群狱警这才冷笑着朝四周看了一眼,转过头来阴狠狠的盯着秦牧道:“小杂种,老实一些!”
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厌恶囚犯们,可对于这些高大的白种人来说,她们最讨厌最看不上的,还是杜明远这种从东方来的黄种人,肤色歧视在这种地方,更是得到了变态般的发扬光大。
秦牧知道这些狱警也没一个是好东西,警告自己还是轻的,他们可没少“整治”犯人!若不是正处于州长换届的阶段,上头要博好名声,恐怕他们这些狱警压根不会在意犯人间的勾心斗角。
这会儿闹出事来对监狱长肯定会有一定的影响,所以这个关键时刻,没人愿意闹出什么事情来,只希望一切安定平和。
秦牧舔了舔嘴角,冷笑着没有说话,他绝不可能再像以往的杜明远一般被人毒打送医院,或许以后有可能这间宿舍里会有人受伤被送出去,但绝对不是他秦牧。
没有水就不能洗澡,要到明天早晨之后才会重新来水,秦牧脸色微冷,看到一旁自己原本的桶被接满了水。
显然在他进院的这两个多月多时间里,约翰尼已经将自己的东西占为了已有。秦牧毫不犹豫的拿了个杯子去舀水,还洗着头的约翰尼一下子恶狠狠的转过头来,指着秦牧咆哮道:
“蠢货,这水也是你能舀的?给我死远点,否则我这次就不是打断你一根手骨,那么简单了!桀桀桀……”他愤怒地咆哮声,一下子引起附近的人围观,似乎借此立威!
“小杂种,你是想尝尝拳头的滋味吗?”
约翰尼还威胁似的扬了扬拳头,在这间监狱里,拳头大就是真理。他约翰尼在这里无论体格还是打架的能力只能拍在中上游,好不易来了一个黄皮猴子,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炫耀自身的威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