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最后落得赔他一辆新车。她刚走出驾驶室,钥匙就从其指间滑落下来,掉到她脚步的一滩积水里。
贝拉弯腰去捡的时候,一只雪白的手忽然伸过来,在她之前把钥匙抓住了。她立刻直起身子,秦牧就站在她旁边,若无其事地倚着她的卡车。
“你怎么做到的?”贝拉恼羞成怒地问道。
“做到什么?”秦牧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她的钥匙。等她伸手拿的时候,他让钥匙落入女孩的掌心。
“在稀薄的空气里出现。”
“贝拉,你心不在焉得过分可不是我的错。”秦牧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像天鹅绒一样柔软。
贝拉阴沉着脸,瞪着他完美无瑕的面庞。今天他眼睛的颜色又变浅了,是一种色调偏深的,金黄的蜜色。她不得不低下头,召回自己当下已经陷入混乱的神志。
“昨天晚上的交通堵塞是怎么回事?”女孩依然看着别处,诘问到。
“我想你更可能是假装没注意到我存在,而不是想把我气死。”
“这是为了泰勒,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想给他个机会。”秦牧窃笑着。
“你……”女孩喘息着,想不到一个足够坏的词。感觉像是她的怒火的烈焰都能把他烤焦了,他还是只觉得很好玩。
“我也没有假装没注意到你的存在。”秦牧继续说道。
“所以你想把我活活气死?只因为泰勒的货车没有做到这一点?”
愤怒从秦牧黄褐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他的嘴唇抿紧成一条坚硬的线条,所有幽默的气氛都不见。
“贝拉,你简直不可理喻。”他说道,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冷冰冰。
贝拉的掌心一阵刺痛——她迫切地想找个什么东西来好好揍一顿。
她对自己的想法很吃惊。她通常是个非暴力主义者,女孩转过身去,大步走开。
“等等。”秦牧叫道。贝拉没有理会,继续走着,愤怒地踢溅起了不少雨水。
可秦牧紧跟在我后面,轻而易举地跟上她的步子。
“我很抱歉,这些话太失礼了。”一边走,秦牧一边说道,贝拉无视他。
“我不是说这些不是实话。”他继续说道。“但不管怎样,这样说真的太没礼貌了。”
“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贝拉喃喃地抱怨道。
“我想问你些事,但你总在转移话题。”秦牧笑起来。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他良好的幽默感。
“你有多重人格吗?”贝拉激烈地问。
“你又来了。”
女孩叹息道:“那好吧,你想问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下周六——你知道,春季舞会那天……”
“你是在搞笑吗?”贝拉打断他的话,停下来转向他。当她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她的脸都被雨水打湿了。
秦牧的眼睛看上去快乐得有些恶毒:“你愿意让我说完吗?”
女孩咬住唇,双手紧一握在一起,十指相扣,这样她就不致于做出什么鲁莽的事来了。
“我听说你那天要去西雅图。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搭我的便车。”
这话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什么?”贝拉不确定他在指什么。
“你想搭便车去西雅图吗?”
“跟谁去?”贝拉困惑地问。
“很显然,跟我。”他把每个音节都发得很清晰,就好像他在跟某个智障人士对话一样,贝拉这样子认为。
女孩依然沉浸在震惊之中不能自拔:“为什么……?”
这与女孩子的矜持无关,秦牧的话,实在让她捉摸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