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旋即转身消失在树荫里。
两个吸血鬼从那边慢慢走过来，他们目光专注，不放过任何东西。他们在太陽下闪闪发光，像钻石一样。
贝拉几乎无法正视那个金发男孩——是的，他只是个男孩，尽管他肌肉发达，身材高大，或许当他转变的时候跟她一样大。
他的眼睛——比贝拉曾经见过的更加鲜红——无法让她长久地注视。尽管他离得最近，是最近的危险，但贝拉还是转移了视线。
因为，在另一边，在他身后只有几步之隔的地方，维多利亚怒目圆瞪地看着她。
她居然没有死，她的血核被沃尔图里家族的阿罗放进了古老里血池孕育，眼前这个吸血鬼，可以说是一具真正的战争机器。她保存着部分维多利亚的记忆，却被仇恨充斥着思想。
她橘红色的头发比秦牧记忆中的更加鲜艳了，就像火焰一样。这里没有风，但是她脸四周的火焰似乎微微发亮，仿佛点燃了一样。
她的眼睛因为饥渴而黑黢黢的。她没有笑——嘴唇紧紧地闭在一起形成一条线。她蛇形的身躯有一种鲜明的猫的特征，就像一只伺机纵身跃起的母狮子一样。她烦躁狂野的眼神在贝拉和秦牧之间移来移去，但是在秦牧身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半秒钟。
她无法把眼睛从贝拉身上移开，就像贝拉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一样。在维多利亚的认知里，贝拉就是个祸水红颜，是她害死她的老姘头——詹姆斯。
她恨秦牧杀死詹姆斯，更加恨贝拉。
紧张从她身上滚滚而来，在空气中几乎看得见。贝拉能感觉到她的，那种吞噬一切的热情牢牢地攫住了她。贝拉似乎也能听见她的思想一样，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如此靠近自己一直想得到的东西——这段时间来，她制造新生儿军团，她处心积虑想要做的事情现在就在眼前。
贝拉的死亡。
她的计划和其实际可操作性一样昭然若揭，那个金发大男孩会攻击秦牧。一旦秦牧的注意力被充分分散了，维多利亚就会结果贝拉。
一切会很快——她在这里没时间耍花样——但是会非常彻底。有些东西不可能被恢复，有些东西甚至连吸血鬼的毒液也无法修复。
她会让她的心脏停止跳动，或许一只手会击穿贝拉的胸口，沿着这些裂痕把它撕得粉碎。
贝拉的心狂乱地跳动着，声音很大，但一切无动于衷，似乎使维多利亚的目标更明显了。
在无边的远处，在黑森林远远的那一头，一群吸血鬼的咆哮在停滞的空气中回荡。显然另外一边，战斗也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金发男孩从眼角看着维多利亚，等待她的命令。
他很年轻，不超过一岁。从他闪闪发光的深红色瞳孔判断，他当吸血鬼的时间不可能很长。他很强壮，不过也很笨拙。
而在秦牧面前，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起而攻之，都不是事儿。
维多利亚朝秦牧伸了伸下巴，一言不发地命令男孩向前。
“我们联手，先杀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