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俊开始打量那女郎的轻功路数,一时间更是有些诧异。本以为女子都是端庄内敛的,轻功自然也是飘逸柔美的,但是眼前的女子却截然不同,竟然连轻功都属于刚猛流,每次腾空迈出之时,双腿几乎都是迈成一字,每迈出一步便是数丈,双腿交错成影,仿若一匹疯狂奔跑的狂野烈马一般……
那女郎轻功卓绝,很快便拉近了与前方飞驰骏马的距离。刘天俊知道如此刚烈的女子是不会把一个杀马凶手放在眼里的,果真,在这会儿那女子突地手一扬,霎时间她那手上的飞轮仿若夺命幽灵般裂空而出,化为一道凌厉的冷森杀气袭向对方。
那飞轮仿若无声无息的死神,快得只剩下若有若无的诡异幻影,眨眼间便到了那骏马上的白衣男子后背,似乎下一瞬间便要将对方撕裂似的。
只是那男子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那男子突地身形一晃,宛若旋风般腾身冲天,潇洒飞旋的刹那右手精致的折扇挥舞而出,带动着汹涌的气流御向致命的飞轮。
两股迅猛暗劲相触的刹那,那男子借力拔高身形,一个空翻潇洒地落向骏马。只是那飞轮却有灵性般,突又硬生生地改变轨迹,斜着急剧袭向那骏马。那男子似乎没料到对方会突然间改为袭击马匹,随着一声惨烈的马叫声传来,一股鲜血从马腿上喷射而出,高大的骏马也随之滚向地面。
那男子腾身飞跃而起,仿若一缕轻烟般飘向前方。那女郎自然紧追而上,刘天俊也迅速跟上。只是在这会儿那男子却已腾身飞入了一旁的废弃宅院中。
刘天俊见那女子也毫无畏惧地飞跃进去,突地意识到里面可能有埋伏,本想迅速跟上,但又觉得应该先观察一下,是以赶忙扭身提气飞向宅院外面的一棵大树上。
刘天俊潜伏在大树上望向里面,见里面果真有埋伏,那皮衣女子正被三人包围着。围着她的三人当中,除了刚才那位二十五六岁的高大英俊的白衣男子之外,还有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高瘦冷峻的黑衣男子,以及一位二十三四岁模样的明媚艳丽的绿色短裙女子。
望见那短裙女子的刹那,刘天俊不禁暗呼一声“邪门”,怎么今天遇到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开放。
那女子脸容白净,乌黑的淡眉下方,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长长的细密睫毛点缀着;薄薄的红润嘴唇比一般女子要宽一些,尖尖的小下巴犹如娇艳的花蕾……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女子的穿着打扮。那女子身穿连衣短裙,衣裙的上半身紧紧包裹着诱人的身段,腰间系着一条华贵的金丝腰带,更加显衬出腰肢的纤细;腰带往下,绿色绸缎短裙松散地下垂着,脚上穿着黑色的长筒皮靴,手上拿着一条卷成几个圈的软皮鞭……
如果说那皮衣女郎给人狂野冷艳的感觉,是一匹不可驯服的野马,那这位短裙女子就是一匹不服输的母豹子,给人开朗豪放的感觉。
“为什么杀我的马?”那皮衣女子突地开口说道,声音冰冷却带着足以吸引任何一位男人的磁性。那英俊的白衣男子背负着双手,淡声说道:“你连人都可以随便杀,我杀一匹马算什么。”那皮衣女子冷声应道:“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这是我们九龙圣教的事情,神刀门和马帮一定要搀和吗?”
刘天俊只觉心中微微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三人竟然是北方几派的高手,暗道北方的水也这么深,事情只怕越来越复杂了。
一旁高瘦冷峻的背刀黑衣男子抱着双臂,肃声说道:“诛杀你这样的武林败类,神刀门当然义不容辞。”皮衣女子冷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如果你们是公报私仇的话,你就不是男人,你敢发誓吗?”
那黑衣男子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孔变得更加难看,一旁的绿色短裙女子却双手往腰间一叉,哈哈笑道:“还敢说别人不是男人,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的男人吧,恐怕过不了几年就变成干尸了,哈哈……”皮衣女子轻蔑地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还没过门就不知廉耻地让男人睡,然后又水性杨花地抛弃他,还有脸跟我说话。”
刘天俊只觉霎时间心中微微有些沉闷,这两人都有了男人?只是很快便释然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银绮丽比她们更完美,何必在这里胡思乱想。随即又情不自禁地想到李惜青,她现在还好吗?还误会着自己吗?一时间内心又惆怅起来。
那短裙女子怒声喝道:“少乱放屁,你才不知廉耻!”皮衣女子冷笑道:“恼羞成怒了?我也不想跟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废话,你们三个狗东西一起来吧!”短裙女子怒道:“死到临头还敢狂妄,让姑奶奶我来教训你吧!”话刚说完的刹那,突地腾身飞跃而起,扑向对方的瞬间手中皮鞭化为一道冷森凌厉的杀气横扫而出,拦腰卷向对方。
几乎是同一时间,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也齐齐发动了,两人亦是毫不留情地攻向皮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