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跃说道:“这确实是江湖规矩,在江湖上一般都讲究做事人留一线。当然不是那种俗语中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中的留一线,而是在一些事情上要给自己留一线生机的一线。”
“这个我知道,没有一个拳师会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交给自己的徒弟的。这就是怕自己的徒弟在以后会用自己的拳法对自己动手,而且‘棍怕老郎拳怕少壮’这句话可不是什么空话。”燕卿恒沉思片刻,然后补充说道。
王少跃说道:‘确实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这虽然不和武夫精神,但确实是如今江湖上最为人公认的道理,不能要求每一个人对所有的弟子都是视如己出的。毕竟每一个人所处的境遇不同,遇到的人也会不同,未经他人事,不言他人好坏。’
燕卿恒点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而且两仪剑一旦被人所熟知,两仪剑本身再没有什么隐藏的地方,那么就很难能够再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那样的话,对你的帮助久更加没有什么效果了。”
王少跃吧两仪剑重新合到一起,说道:“等那个时候再说吧。这柄剑我还不一定会不会用呢,毕竟我只是在长枪上面的造诣比较一般,别的武器用起来还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呢。
但是一旦到了什么必须的时候,我还是会直接做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秉持一个死道理,人是活的,武器是死的。”
燕卿恒明白他说的道理,于是说道:“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吧,毕竟京兆府的那些捕快还是有些差劲的。”
王少跃摇摇头说道:“你没有思考到更深层面的意思,有的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的。
在大明宫外面死人确实会由京兆府中的捕快负责,但是你不要忘了一件事,我们现在要杀的人除了几个少数普通的江湖叛徒之外,其他的人就是南唐的谍子和大临官场上的叛逆。
那些江湖上的叛徒还好说,一般在朝堂上都没有什么案底,但是南唐谍子一旦有被人认出来的,就像章巨野那样的,虽然很少见,但是很麻烦。
至于大临官场上那些狗东西,有的只是因为利益,有的是叛逆,可是不论是哪一种人,咱们两个人手里都没有证据的。
所以这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一旦被长安卫和刑部的那群人盯上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脱困的。”
燕卿恒低头沉思,思考了一会后说:“那这样的话,你要不要注意一点自己的手法,我听前辈们说,做的越多,破绽越大。能一招制敌的话,就一招制敌。这样的话会不会安全一点?”
王少跃摇头说道:“我想一招制敌还是有些困难的。但是我会的枪法比较多,而且我还会一些隐藏长枪伤口的方法。”
燕卿恒说:“你能够解决这些事情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王少跃说道:“把东西收起来吧我们现在去做别的事,没事不要说这些以后还没定下来的破事,不是所有事都应该去说的。
咱们二人可以对以后的事情充满希望,但是不应该想太多那些一时半会能够遇到的事。你要知道到现在都没有人说过要查章巨野的案子,在他们眼里一个杀人的案件远不如一个谍子的价值。”
燕卿恒说道:“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不是所有事都值得他们去搜查的。
而且就算是值得他们费大心力去做的事情,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查得出来。
你看那位京兆尹赵连鹤,都那么大的一个官僚了,不还是死在自己的家中了吗?而且这么多天了,连凶手具体是什么修为都不能够确认。
我听说大理寺那边声称是最低二品,最有可能是一品。而刑部这边则是说最高就是三品左右,因为他们觉得赵连鹤也就是四五品左右的实力。”
王少跃自然知道这件事,于是他说道:“应该以大理寺那边为准的,毕竟刑部那边是卢阳王的人。而赵连鹤和卢阳王穿一条裤子是朝中最为人熟知的事。”
燕卿恒说道:“那为什么大理寺那边说是卢阳王,却被卢阳王反驳了。
如果我是大理寺的人,我直接就说,说不准那位京兆尹是表面上装作投靠卢阳王,背地里却与卢阳王交恶,最终因为某些冲突导致了赵连鹤被卢阳王杀了。”
王少跃觉得他说的在某些方面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他低头开始沉思,思考燕卿恒说的是事情到底对还是不对,过了好一会儿,王少跃思考清楚了这其中某些事的深意,于是他说道:“你这么说,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归根结底还是有一些瑕疵的。朝堂上不会有人真的和卢阳王撕破脸皮的,就算是陛下也是会思考的。
因为一旦你说出来这些话,就代表着你在真正地说赵连鹤和卢阳王之间有问题。
以前他们二人之间虽然有问题,但是那个问题却不会影响,而且就算是大理寺卿在朝堂上公然批评卢阳王,也还是保留着一定的限度。
而你的这番话则是直接在说明卢阳王在大临朝堂上公然地结党营私,这可是死罪。而且照你这种说法,那京兆尹就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会成为对抗卢阳王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