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辛有物这么一说,王少跃觉得自己这首诗会在大临朝堂上掀起一阵波澜。
而且他知道王少跃这个人虽然没有在朝堂中身居什么要职。也没有太广什么人脉,但是他的奏章却是大临建国那些年来中写的最好的一个,没有之一。
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考会试的时候,明明只有中下等成绩。却在殿试的时候,直觉超越当时的孔家嫡长子孔克玄夺得状元之位。
而且王少跃知道辛有物这个人,不仅奏章写得好。骂人也很有自己的套路,而且就算是在朝堂上,当年舌战群攻的沈均也不觉得自己在骂人,这件事情上要比辛有物强上多少。而且同沈均那种骂人方式不同,辛有物的骂人方式更加像一种讥讽的样子。
所以王少跃觉得自己这首诗恐怕会流传在民间一些时日。并且很有可能被记在史书上。甚至于后世记载辛有物的史书上都可能会记载上这句话。大概就是这样,大临承天十七年正月。有物曾于朝堂之上,以诗讽刺诸公。
甚至于如果平帝表现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样子,他可能也会被记录的史书上。就像上面的那一句。
大临承天十七年。辛有物于朝堂之上,以诗讽刺朝堂诸公,其诗有云: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
然后就是帝勃然大怒或者怒而不可止之类的话语。
如果辛有物用的话不仅是辛有物自己那一篇,就连平帝自己的那部分也会多一些不一样的说法。
王少跃不知道朝堂诸公和内阁辅臣们会是什么看法,但是王少跃知道写史书的那帮家伙,和平帝的起居注郎。都是很喜欢看热闹的,越是热闹的事情,他们记起来越会显得自己的公正和不一样。
而且就算这上面不会写,但是在他们写自己的家史的时候。或者在民间编串话本的时候,都会提及到这首诗。
如果这样的话,这首诗其实会名声大噪,但是王少跃,不是很想说这首诗。首先他也觉得这首诗不是那么太和规律,而且他也对自己的一上午突然之间写出的诗,不抱有什么好的看法。
但是当辛有物问到这样的话的时候,王少跃没有不让他用,还是王少跃却这样说道:“老师要用的话,就尽管拿去用吧,但是老师最好署上自己的名字,就不要用我的名字了。
我现在还不想顶着这样的名头去做事情,毕竟如果虽然想要张扬一点,但是如果我用这首诗来,对朝堂诸公发表这样的看法的话,我恐怕会在他们的眼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而我不仅连会试都没有参加,甚至连乡试都没有过。他们虽然无法操纵殿试和会试,但是对于乡试,他们还是有些办法的。
陛下也不能对于乡试这种东西有太多自己的意志去推行。
如果陛下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陛下和我老实的计谋会被他们看的一清二楚,毕竟能够穿上那些衣服的人,没有一个是一个不属于那里的庸才。
或许大临那些官员真得不怎么样,但是却不会连这种东西都不知道的。他们如果只是猜谁是陛下安插在乡试里的人还好,万一被他们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之后。学生怕这对学生会有些不利。”
辛有物点点头,他知道王少跃所说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因为这样不仅仅会对王少跃造成影响,而且一旦他们知道王少跃写诗写得好的时候,恐怕会影响自己休息啊。计划不计划的是小事,而自己的休息是大事啊。于是在思考了一会后,辛有物才确立了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