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来偷的理由?”
苏墨蹙额,眼神不悦地看着她。
那女子对上苏墨的视线,楚楚可怜,却是心中一抖,为苏墨的眼神而担忧。
苏墨可是魔修,是邪魔外道一样的人物,这是她所得知的。
“……我也是走投无路。”那女子道。
“呵呵,你大可以向我讨要幽罗卷,可你问都没有问过,便是向我伸出贼手,岂有这般无礼之事?!”
苏墨面露怒色,眼神冷冷地看着那女子。
火焰在她的双眸之中倒映着,跳跃着,如同她的心一样,不安地扭动着。
“公子,我不敢啊!”那女子也是露出无奈与担忧的神色,“我若是向您要,您会就会给我?”
“你不曾向我索要,你又如何得知,我不会给你?”苏墨寒声反问,“你觉得,你就能够揣摩到我的想法?”
“你是魔修,我哪里敢向你询问?我又打不过你。”那女子反驳,心中忐忑不已,生怕让苏墨的怒意更上一层。
纵然如此,她还是有些本能地反驳苏墨的话,她也是在为自己的开托。
当然,在苏墨看来,那也仅仅是无力的狡辩而已。
“魔修?”苏墨微微一愣,“你当我是魔修?”
“难道不是么?”那女子也是露出愕然的神色。
苏墨顿时哈哈一笑,面色依旧没有太多的柔和,道:“我并非是魔修,纵然是魔修,也不是你夜半向我伸出贼手的理由!”
那女子神色黯然,道:“可是……我实力弱,自然是只能行如此的办法,纵然是卑劣,我也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那女子所言,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她内心的求生欲望很是强烈,对于她而言,若是能够活下去,那么,一切都好。
若是,她活下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那么,再怎么好,也都是虚妄的。
“你就一定认为,幽罗卷能够解决你的问题么?”苏墨审视那女子许久,然后打破了沉默,向她质问。
那女子闻言,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道:“当然不是这样,但是,幽罗卷或许是也有希望的。”
她一直在寻找延续自己生命,解决自己体质问题的办法,哪怕是任何的一缕希望,她都不想要放弃。
毕竟,生存不易。
她还没有活够,她还不想就那样殒命在这个荒古世界。
若是如此,未免太过于悲哀了。
黑暗之中,苏墨的眼眸之中,也是倒映着火焰,还有那女子的面庞。
“幽罗卷,我可以给你。”苏墨忽然开口,让那女子顿时愣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苏墨。
她甚至是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苏墨会说出那样的话。
又或者,苏墨是在挑逗她,戏弄她?
纵然揣测万般,她的心中更多的情绪,也是期待,对于她而言,幽罗卷,就是希望之一。
“真的么?”那女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墨,双手一会儿紧握着,又一下子就抓在衣角,眼神忐忑地看着苏墨,还有几分激动。
在女子期待的眼神中,苏墨微微颔首,道:“自然是真的,我不说谎,不食言。”
那女子闻言,眼神之中,顿时流露出感激之色,道:“谢谢!”
“别急着谢,天下之大,纵然有白吃的午餐,也是少得可怜,不是么?”苏墨漠然,“我既然是会将幽罗卷传给你,自然也是有条件的。”
那女子闻言,顿时露出犹豫的神色,然后道:“你想要什么条件?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些什么?若是过分,我宁愿不要。”
那女子神色警惕地看着苏墨,她担心苏墨提出过分至极的要求,那些不是她能够接受的。
“你好像是很紧张,”苏墨冷笑,“怎么?你不会觉得,我是在欺骗你吧?”
那女子连忙摇头否定,毕竟,她一开始的时候,就一只独来独往,似乎也是习惯了,
“条件很简单。”苏墨淡然,他自然也是喜欢纯粹一点。
“你受了我的恩惠,就要做我的女婢,期限是六十年。”苏墨冷然道。
此言有一处,那女子身形顿时微微变得有些僵硬,眼神冷冷地看向苏墨,道:“不可能!”
“才六十年而已,你就忍受不了,也妄想成就大师?”苏墨眼神冷冽地看着他,“更何况,这其中,你所受的罪,也都是应该的。”
那女子闻言,顿时面色变得灰白无比,很是惊恐地看向苏墨。
“你之前所为,你自己也就是那样子而已。”苏墨心中漠然。
“我……我……”
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求生欲,对于他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愿意。”那女子怯弱地开口。
“成交。”苏墨开口。
在那女子期许的眼神之中,苏墨拿出一张纸卷,然后洋洋洒洒地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那女子。
谨记着,那女子又将那东西,递给其他人呢。
“不过,幽罗卷,我这里只有下部。”苏墨开口。
此言一出,那女子的神色顿时就变化了,她神色错愕地看向苏墨,眼神难以置信,道:“你是在骗我?!”
在这时候,苏墨微微皱眉,道:“你这女子,可还真是着急。”
“下卷??”那女子的内心也是颇为激动,“为什么只有下卷的漫画?我也不仅仅喜欢这些啊。”
“只有下卷,又如何?”苏墨平静地开口。
那女子闻言,心中也是觉得自己有些亏了。
“贪婪,看不是一件好事。”苏墨漠然道。
此言一出,那女子顿时看向苏墨,然后一言未发。
不过她也是想要获得自由的,这一点对于他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
当然,并非是所有的人,都很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
对于苏墨而言,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头绪的。
那女子想要得到幽罗卷,以此来突破,然后找到自己目前状态的适应点,然后去找到自己未来的宿命,如何解决自身的问题。
对于她而言,着实是一个很残酷,也是很有必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