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贵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浑身疼的地方瞬间就恢复了,他心里只道这家伙还算识相,终究是怕他的,可这念头才刚起,容灯的脚又落在了身上。</p>
许成贵:“?!”</p>
这般揍了两轮后,容灯最后一次替他疗疗伤,自己拍拍手,看了眼天色,将人扛回马车内。</p>
她悄悄站在远处,御水将车夫和小太监的穴位一解,又收了灵索,下一瞬,街道上传来许成贵的破口大骂。</p>
容灯带上斗笠往回走。</p>
许成贵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从麻袋里出来后浑身又一点伤都没有,叫他想报案都难。</p>
他当即气红了脸,跳下车想找来人,却又不敢走远,直在车门附近骂祖宗。</p>
事情还没结束。</p>
隔了一天后,他出宫采买,也是在回宫的路上,被原模原样地又揍了一顿。凶犯还是把他套在麻袋里,打完后非常贴心地给他疗好伤,他从麻袋里钻出来的时候,还一同掉出包枸杞。</p>
这是什么意思?!让他养好身子好多挨点揍吗?</p>
这般过去了几天后,许成贵都没敢出宫门,直到璇皇有事让他去传手喻,他才不情不愿畏畏缩缩地出宫了。</p>
不过这一次没事。</p>
许成贵心里不由松下来口气,想来那家伙多少还是识相的,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过。</p>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的时候,他第四次出宫,又被埋伏了!</p>
这次被打了足足有两刻钟,许成贵事后忍无可忍,壮着胆子跳下马车,冲着街道大喊:“谁!到底是哪个鼠辈!卑鄙小人!有本事出来当面打啊!”</p>
容灯已经坐在茶楼的窗边,手里捻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楼下那暴跳如雷的人。</p>
开玩笑,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了?</p>
对付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玩意,容灯从来就是跟他比谁更不要脸。</p>
街道上自然是没有人回话的,偶有两个路过的都是看疯子一样看着许成贵。</p>
许成贵越发气愤,他一把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直接把车驾到了京兆府。</p>
一入府门,京兆尹何毕立马迎出来:“不知许公公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p>
他顿了顿,脸上笑得灿烂,但望着并不是真的开心:“不知……是否是宫中有事要传召?”</p>
“怎么,咱家自己的事就不能来了吗?”许成贵吹胡子瞪眼,“你这京兆尹好大的罪!”</p>
何毕心里一阵骂爹,面上依旧笑着:“不知公公所谓何事?”</p>
“有人在汴苍当街行凶数次你都不知道,被行凶的还是朝廷重臣,你这京兆尹是怎么做的?需不需要咱家去皇上面前说几句?”</p>
“当街行凶?哎呀呀,这是大事啊!”何毕故作惊叹,“不知被行凶的是哪位重臣?我这就派人去调查!”</p>
许成贵冷哼一声:“被行凶的就是咱家!”</p>
“哎,”何毕高声惊叹,“哪个人这么大胆子,敢打公公?不知是在何处动的手,打伤了公公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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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大街,打伤了……打伤了……”许成贵上下看看自己,最后所幸一甩袖子,“哪里都打伤了!但是此人异常狡猾,又用术法替我治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