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富二代,权二代,一个富可敌国的少爷,能做这种事?扯淡!”
郑毅坚定的走在昏暗的楼梯上,若无旁人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言外之意,他说的凶手可能藏身在平民窟里,是个挣扎在底层社会的人。
这一点,沙波真就没认真的考虑过,或者说更多的探员注意力都在案件本身上,只有在集中开会分析案情时,才会认真的思考会嫌犯的身份。
而郑毅,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花招多样,经常逆向思维的人,一定要在生活中体会那那种变态的想法,
或者说实施犯罪后别人难以理解的快感。
虽然不情愿,可沙波也只能自己心里犯嘀咕:
郑探长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你这么做能行吗。
……
中午时分。
俩人一上午时间里,行走在市里七八个大医院的精神类门诊室里,调查各类心理疾病患者情况。
市第一神经科专属医院七楼治疗大厅里。
站在厚厚的防盗门前,得到消息的护士长迎来上来。
他隔着玻璃,伸手刷了下卡,俩人才穿过牢狱般的窄门走了进去。
“这些都是治疗了好几个疗程的,现在他们需要安静,抑制狂躁。
让他们好好睡觉,这是康复患者的最后一个阶段,两位请……”
中年护士长是个魁梧的男子,脸上留着重重的胡须,面无表情的说着,给人的感觉是个生活没有多少欲望的人。
身后的门,还开着,只见一个人影往这里疯狂的跑来,嘴里喊着: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是假的!”
人影已经到了门口,沙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此人,猛的用力,把他拽了出去。
看清了,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头发杂乱,目光浑浊,胳膊手比常人大了不少。
“回去,回去,你都吃药了,再不回去,该扎针了,大针头!听到了没有?”
看着沙波替自己挡住了患者,男护士长有些感激的笑了笑。
他笑的虽然尴尬,倒也真诚,目光再看向患者时,做了个打针的手势,吓唬着他,指了指旁边阴暗潮湿的走廊,叫他回去。
无疑,这个患者是个重度抑郁症。
“武疯子?幸好伸手快,探长,这家伙真有劲,死沉死沉的!”
护士长在那里处理这个患者快点回房间,沙波甩了甩刚才被对方挠坏的手腕,是几道血印子。
眼前这个大厅里,坐着或者站着几个病患,有的有家属陪着聊天,有的低头想着心事。
他们看起来,一个个沉默不语,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病患已经回房了,护士长才向两位警探介绍起此人的情况:
患者崔超,大学毕业后干过保安、服务生、业务员,
最后沦落到工地打工,干了六个月后,工程换了四个老板,因为资金的事,法院多次到工地强制执行,
欠了六个月的工资,小崔和工友们实在没办法,站到了楼顶催要工钱。
骄阳烈日下,这个高度近视的打工仔两次昏倒。
一直到政府出面,开发商现场来送工钱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