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内史郡铁官长周桐!”只见那人微微躬身,先是将自己姓名官职说出,而后缓缓道:“楚人势大,加之关东六国,入关兵马至少六十万众,更甚能达八十万。若欲与楚军作战,我大秦不可无兵。但秦地民众在征讨张楚之时,已然十不存三四,欲招募人马作战实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故,第一策,便是与在场诸公借钱粮兵卒!”
“吾等乃大秦臣子,尊奉秦律,何敢私下驯养兵马?汝此言实乃是荒缪至极!”当即便有人起身反驳周桐的言论。
“哈哈哈!”周桐听得此言当即大笑,而后解释道:“在场诸公家中虽无驯养兵马,但正值壮年之家奴可是有不少!若是这些家奴披盔戴甲,非兵卒乎?”
那反驳周桐之言者,听得此言瞬间便不知回答什么好,只得唯唯诺诺的拱了拱手重新做了下去。
“此策可行!”司马骢当即便点头,而后开口道:“本相出三千奴仆,五万钱,粮十万石!以资助朝廷剿灭楚地叛逆!”
“如此,本相也出奴仆三千,五万钱,粮十万石!”冯劫也在司马骢之后,出声表态。
朝中两位相国都已然表示要捐出钱粮兵卒,堂中之人也纷纷出声,或出奴仆,或出钱粮。
少倾,韩裕统计后拱手向冯劫、司马骢说道:“禀两位相国,在座诸位同僚共捐出粮六十万八千石,钱三十二万六千,奴仆六万二千人!”
三个数字不仅令上首的冯劫、司马骢二人震惊,就连在座的朝臣也纷纷不可置信。
冯劫在与司马骢对视一眼后,便开口道:“诸位同僚为了大秦江山慷慨解囊,实乃大大之义举!待击败楚地逆贼,本相必定向陛下为诸位表功!”
“谢冯相!”众人也纷纷拱手道谢。
而后,司马骢也开口道:“今日诸位所捐之钱粮可送至右相国府,至于所捐献之奴仆可送往城外大营。由吾侄都尉司马英统管,本相会亲自训练这六万余人!”
“喏!”听得司马骢之言,众人也纷纷拱手回应。
冯劫看向周桐,出声问道:“不知这第二策是何妙计?周铁官长还请速速告知吾等,好让吾等商议!”
“冯相国,司马相国!诸位大人,同僚!”闻言,周桐当即拱手一拜,而后道:“在下这第二策,便是要陛下废除重新制定秦律,废除那些苛政,下罪己诏!”
周桐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让在场众人纷纷惊愕。
只见周桐话还未说完,便有人起身驳斥道:“无知!我大秦律法乃是一统六合,兼并天下的基础。昔日一统宇内的始皇陛下也不曾更改秦律,汝这小小的铁官长岂敢妄议重制律法?再者,陛下乃是天子,下了罪己诏,其威严何在?汝如此妖言惑众,当诛!”
“若是大秦朝堂之上皆是如同大人这般的臣子,想必我大秦离亡国便不远了!”周桐听得此人之言,当即便冷笑着说道。
冯劫也司马骢虽然都不喜周桐之言,但为了能够继续听周桐为何要献出如此计策便也只好示意那出言反驳的朝臣退下。
“周官长继续说!本相与冯相一同听着!”司马骢也在冯劫示意后,温言出声道。
“秦律之严苛不仅使得关东六国子民不堪重负,我秦人子弟亦是如此!”周桐拱手向冯劫和司马骢表示感谢后,缓缓出声道。
“这也是为何在楚人攻入函谷之后,其等能毫不费力的进犯潼关。盖因我秦人子弟皆不愿继续被严苛之秦律压迫,他们要相对宽松的律法休养生息。”
“若是吾等要挽回关中秦人子弟的心,便必须做出行动废除一些苛政,重新修订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