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拄着琴一同落在碎楼板的边缘,小杜低头从楼梯井看了一眼下方的余讳,蒋寻棠和宋环都在他护卫中。</p>
“什么麻烦东西?”杜萦回问,“你对付得了琴,你带琴和人回去。”</p>
“不行,这次我得亲眼看着什么人在搞鬼。”小杜道,“刚刚我跟着棠儿,暂时没发现有人冲他们下手,所以那东西的目的可能不是棠儿,但也不准接下来会怎样。”</p>
“我刚才看见了慕修颜,他是你派来的吗。”</p>
“我也看见了,但我没指明让他走归元城回来,他在这里或许是路上发现了什么。”</p>
杜萦回不解,难道遇到慕修颜是个巧合?</p>
无争琴仍在反抗,杜萦回和小杜一人压一边把它按住说了这几句话后,小杜捋过琴身拨动几指,琴上生弦,音律即刻平和。</p>
小杜倾听余音,杜萦回听不甚解。只见他听完又连拨一曲,指尖方停,那琴弦依然起伏弹奏。</p>
小杜眉心皱紧。</p>
“赌坊老板是我安排的人,一直帮我收拢赌客们的消息,时至今日从未有过延误。”蒋兰宫传音,“可无争告诉我,赌坊允老板死了。”</p>
杜萦回想起被慕修颜一剑捅成腊肉的老头,道:“慕容刚杀的?”</p>
“不。”小杜道,“允老板一个月前就死了。”</p>
杜萦回:“花会?”</p>
“多半是花会时候,”小杜语气渐冷,“也许云雀不是杜驿唯一的准备,我找了这么久,这东西伪装得也太好了。”</p>
杜萦回难以置信:“刚才那个‘东西’显然是邪术,杜远亭不是要为我通魔的事平反?他如何又用这种手段?”</p>
小杜低头看着蒋寻棠他们:“这不好说,而且那个东西你也见了,和栖虹所制人俑不一样。这么久无尽洞天没发现城里异状,那东西可能是炼制过的行尸,不是人皮俑。”</p>
杜萦回有点难以消化其中意义。</p>
小杜忽然想起一事,抬头问:“慕督主怎样‘杀’它了?”</p>
杜萦回比划了一下剑捅肩上。</p>
“之前没问什么?”</p>
“我进去的时候他捅完了,你回头问他。”</p>
“我当然会问他。”</p>
小杜说完又看了一眼楼下,蒋寻棠他们就要看不见了。</p>
“那东西既然有一个,”说着小杜抽出泣血剑,“就会有更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