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裹挟泥土砖石的隆隆声想他们逼近。</p>
两个不知道疼不知道累的一直在打，小杜把九头鸟死死逼在结界之前。泣血削下又一个鸟头，铜首铜羽掉了一地，九凤还有五颗头颅。</p>
小杜的身体已经被尖喙啄伤，人皮渗出稀释的血水。</p>
蒋兰宫灵识中叹了一句“用剑还是不顺手”，继续发愁杜萦回为何还不出现。</p>
“杜岸呢，上哪里去了？”蒋寻棠回头望，“余讳，我们走，去找慕督主。”</p>
余讳并不清楚背后是否安全，道：“少君确定？栖虹仙师在这方激战，他们理应听到了动静，却没有一个人来，若活尸没有危险，为何这么久不见人。”</p>
蒋寻棠也不敢肯定，现在在小杜抵挡下，他们才能确认是暂时安全的。</p>
“那、就不去了吧。”蒋寻棠接受他的建议。</p>
忽然他们听见身后的黑暗中传来脚步声，余讳半侧过身，一斧背在身后护住蒋寻棠，静待对方前来。</p>
突然暗中簇炎星图照亮来路，慕修颜倒执钉耙现身在他们眼前。</p>
“棠少君——让一让！”</p>
余讳避开，慕修颜跃上前去奔向九头鸟，六齿钉耙在手中连抡数道旋风，“钪嚓”一声震得人耳朵嗡鸣，九凤瞬间再次落下一首，仅剩三首。</p>
小杜一看，他这是把自己捅成了马蜂窝、摇摇欲坠的那两个脑袋砍掉了。</p>
“找得真准，掉了就行。”小杜对他说。</p>
“剩下的也归我？”慕修颜转了转钉耙。</p>
九头鸟的七个空脖子发出笙箫般的呜鸣。</p>
小杜没回答，他瞄向慕修颜腰间的将离剑。</p>
“杜岸呢？”他问。</p>
“找那个活尸的操纵者去了。”慕修颜顺着他的目光拍拍将离，“魔尊嘛，不会有什么事的。难不成你想让那个东西顺着通道、或者等沈赐把顶全挖开，跑了？”</p>
小杜摇头，扬起泣血打开九头鸟的进攻，接着问他：“他没答应吧？”</p>
“你怎知他没答应。”慕修颜说，“毕竟操纵者可能是杜远亭的人，那是他自家人，就算不帮忙，也会想叙叙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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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盯着他退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