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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颜觉得还不够远,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靠到门边:“你的意思我懂,可我真心不想当什么天君,我更喜欢待在别人的羽翼下。”</p>
“那你就不该叛逃。”杜远亭说。</p>
“错了。”慕修颜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何堂主。”</p>
杜远亭满脸不信。</p>
“就算我这时候要跪舔蒋兰宫,回到无尽洞天,也得是为了他。”慕修颜说着朝他盯上去,“我这人心胸狭隘,只知记仇不懂报恩。但对何堂主不一样,他不图我报恩,也不怕我恩将仇报,他不曾指望过让我高洁无私,如此我倒想让他看看,我可以为他‘高尚’到什么程度。”</p>
杜远亭:“他若知道这些,你必死无疑。”</p>
慕修颜:“那可未必。”</p>
说完他摊开双臂:“杀我这种人,会脏了他的手。”</p>
杜远亭:“我与他如今不是同盟,你若帮他,跟我没有关系。”</p>
慕修颜从墙边起来,挥手打了个响指:“但是你我一样可以交易。”</p>
“我不讲交易。”杜远亭实话说。他这辈子只知道交情,哪怕他自己根本不能理解情义,其他自以为跟他有交情的人也会主动出现。</p>
“你出身商贾之家,没学到点什么?”慕修颜不信,可看了看他的眼神,觉得他是真没学到。</p>
“我家生意做得不好。”杜远亭说。</p>
慕修颜点头懂了。</p>
“既然你自己不好说,我替你说个透。”他道,“你想打无尽洞天,靠你自己没戏,你极其需要我,却不那么需要何堂主。”</p>
杜远亭等着听他说什么。</p>
“何堂主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他恐怕不会站在你的立场上了,但是我不一样。”慕修颜说,“若何堂主一意孤行,我为了保他,需要另外一个靠山,除了你暂时没有更合适的人。”</p>
他在杜远亭面前转悠:“有杜岸这层关系,蒋兰宫不会放过他,但是你无论如何也没必要对他出手。只要你答应别干扰我和何堂主的事,天君之位,我送你。”</p>
杜远亭:“你哪来的自信。”</p>
慕修颜:“你不知道何堂主最近在调查什么吧,我稍微探得一点口风。”</p>
“与蒋氏有关?”</p>
“要说这个,你得知道我们为何选择乘安州落脚。”</p>
杜远亭等他的说法。</p>
“我先跟你讲讲,这次跟何堂主来是怎么一回事吧。”慕修颜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