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他依然对我袒护有加。”蒋兰宫道,“我那些年也着实为他开疆扩土,不少出力。平时碰面少,再度相聚却从不生分。他这个人,做朋友当真是极好的。”</p>
杜萦回酸意又上来,问:“那做别的可好?”</p>
蒋兰宫摆摆手:“不好不好。”</p>
杜萦回更酸了:“你怎知?”</p>
蒋兰宫:“因我见过他如何对夫人,那可是朽木不可雕也。”</p>
“夫人?他那时就已经娶妻了?”</p>
“他曾入赘临阳名门上官一族,娶了上官小姐为妻,后来金麟会抬头,别人便不再说他入赘之事。”</p>
“金麟会有名气是八州乱道时,那他成亲已有些时日了,孩子都不该只有这一个,怎么还不可雕。”</p>
“他正是不开这个窍,婚配多年还没有夫妻之实。尤其征战后,与夫人分居两地,明明情书都能装好几车了,仍不知怎么跨不过去那道坎。”</p>
“怕不是不行。”</p>
“那倒不是不行。”</p>
“你怎知道不是?”</p>
“看面相把脉皆知,亚父你就不要多想了。总之,后来我们一次宴饮之际,谈及此事,我便……”</p>
“你便以身作则教了教他?”</p>
蒋兰宫说不下去了,捂住杜萦回的嘴:“亚父为何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p>
本来天就黑,杜萦回的脸更黑:“云梦泽里都是老子的酸水,早闻出来了你还讲你跟他怎么怎么好,连他生孩子都得你帮他开窍,到底谁找不痛快?”</p>
蒋兰宫:“好像是亚父先将话问歪了的?”</p>
杜萦回叼住他扣在脸上的手指:“谁知你这回答就再也没处正过来!”</p>
蒋兰宫真想一拳头怼到他喉咙里,结果力到手指上只是温柔在杜萦回唇角一勾,轻轻地放开。</p>
“好了亚父,真没什么,”蒋兰宫解释着,“我只说总要阴阳结合才好,毕竟他与夫人是真心相许,若无实际行动,岂不被人嚼舌‘攀附名门势力,娶回来的妻子只是摆设’?夫人贤良淑德,从不对人提起,不代表心里就不介意。祁广羽被我说动,便回家探亲了。”</p>
“然后?”</p>
“然后他再出来,就带了夫人同行。”</p>
杜萦回听了认可道:“你这兄弟也算当得不错。”</p>
蒋兰宫低头捻一捻指节,说:“这样不多久,祁广羽有一次传信给我,说有好消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