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紧我,伽林。”
有人在叫她。
司迦听不清是谁,只感觉到一双手臂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背。
她身上痛极了,握剑的手臂像是被震断了一样痛,胸前里、喉咙里全是热热的痛感,可是她又觉得冷,一阵阵地打颤。
好难受。
她蜷起身体抱紧她的剑,却觉得像是在抱着一个人,他的身体是凉的,可掌心是热热的灵力。
“伽林,抱着我会让你好受点。”他轻轻柔柔地对她说。
是吗?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疼痛的手腕,一股股灵力涌入她的经脉之中,真的渐渐没有那么痛了。
司迦像个小兽一样抱紧他,将滚烫的脸贴在他胸膛上,蹭动着他冰冷的肌肤想要他吻吻她难受的额头。
那人果然低下头来,亲吻她的额头,喃喃说:“你好烫啊伽林。”
她感受到被灵力包裹,那些痛感一点点减退,可不够……她哪里都痛,她想要更多更多灵力才能好受点。
她将自己的脸颊、脖子、鼻子、胸口一一贴上那双唇,想要镇痛。
那双抱着她的手臂变得很紧很热,连叫着她的声音也变得炙热沙哑起来:“伽林、伽林……”
她的脸被托起,那张唇抵在她的唇上几乎要将她弄痛,她挣扎的推了推想躲开,又感觉到一股股灵力渡入她的口中,让她觉得舒服起来,要推开的手就无意识的抓住了他襟前上的衣服……
她在那一阵阵的灵力之中渐渐舒服地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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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司迦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冷,下意识的去找那个一直抱着她的怀抱,被一双热热的手托住了脑袋。
“小心。”
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昏昏沉沉地记不起来是谁,只觉得那双手很热,就蜷缩着挤了进去,终于又贴进一个热乎乎的怀抱里。
可那双手僵在那里不肯抱住她,她冷的往里贴,被那只热热的手托住了脸,慌乱的叫她:“司迦,别动……”
那是谁?谁叫她司迦?
她浑身酸痛,一阵阵发寒,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像一锅粥,想要睁开眼看看,可眼皮沉的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双眼,琥珀色的眼……
那是……
一只手落在她的额头上,她听见那人声音又哑又轻地说:“司迦,你发烧了?”
——“阿伽,你发烧了?”
在做梦吗?
她昏昏沉沉的眼前是白玉奴温柔的双眼,他像小时候一样抚摸她的额头,担心的皱起眉,说:阿伽你哪里不舒服?
“司迦,你哪里不舒服?”
那声音就在耳边,是白玉奴回来了吗?
她想张口说哪里都不舒服,她身上痛,头痛,胸口痛,可喉咙里着了火一样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贴在那个手掌里忽然哭了,白玉奴回来了吗?他们……把白玉奴还给她了吗?可她怎么看不清他的脸……
“司迦?怎么了?”僵着手臂不敢乱动的谢慈一下子就慌了,“很难受吗?”
可怀里昏睡着的司迦只哭着,像只小兽伏在他胸口,泪水涟涟的脸贴着他的肌肤,那么烫。
她发烧了,整张脸烧的发红。
她迷迷糊糊的挤进他怀里,冷的一直在哆嗦。
谢慈那手掌就慢慢落下,抱住了她,轻轻抚摸她颤抖的背,“别哭,别哭……”
他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拙嘴笨腮,连句哄她的话也不会说。
只好将灵力从掌心里渡进她的体内,去引动她体内的无上菩提心,来治疗她。
“司迦,你试着去运转无上菩提心。”谢慈一边渡灵气替她引动,一边与她说:“它会替你疗伤。”
也不知她听不听得到,她只哭着胡乱的将脸蹭在他怀里,像只没睁眼的幼兽,呜呜咽咽的找着什么。
他被哭得心都乱了,低下头托起她的脸去看她,叫她:“司迦,还是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