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身子都是疼的,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还是有点难着。隔着两道窗帘儿,刚刚才睡下,寰云没敢再爬起来去找师傅谈人生谈理想,两人都累了,而这位师傅,还是有午睡习惯的。寰云翻过身,不再去看一个房间之内,相对的那一张木床,平躺,又想起了九月桥第四个拱之下见到的。简单来说,就是我那啥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尤其是寰云对献祭和占天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江水中,寰云只看到了几片残破的石碑。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对此,寰云感到非常的郁闷和失望。即使他也没有直接付出什么有形的代价就是了。要是给他知道,他折损了几年的阳寿,然后就给他看这个东西,估计弑师的心都有了。</p>
这种没有任何价值,至少寰云没有看出任何价值的事情,让师傅易雪来帮忙参考参考也无可厚非。石碑上记载的也不是像金剑文一般意义非凡的灵文。具体是什么文字,寰云也不好说,没学过的,不代表他看不懂。触类旁通,从残缺的“甲子”“娲”“三生”等字眼,寰云就猜测这是南边某个少数民族的文字。和蜀山参膺门供奉太上老君,昆仑三清宫信仰九天玄女,别人拜什么神根本没什么好质咄的。至于,六十年他们想干什么,或者是谁在甲子年出了什么事。别说南蛮远在天边。就是这面不足三丈高的残碑,泥沙侵蚀,能够辨认出来的字就十不足一了。还不是连续的一段,谁知道什么意思。</p>
还是那句话,看石碑的伤蚀程度,躺在这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年了,有好处哪还轮得到自己?寰云当时也没有仔细研究,觉整面石碑躺在这里就透着一种古怪。然后他就爬上桥摸尸了。</p>
说完,易雪自然也没有什么高见。现在再想来,寰云还是觉得似曾相识。可究竟在哪里见过的,真的是想不起来了,难不成是在梦里?就这么想着,寰云也进入了梦乡。</p>
之前,寰云在蜀山长离峰上,被凌长空揍的半死的伤势就没有好利索,一路上昼夜兼程的赶路,也没有得到怎样的疗养恢复。这一回,新伤旧伤叠一起,易雪怎么也不让寰云再走了。反正银两充足,在东正阁过得也是顶舒服的。易雪当然不会这么跟寰云说的,美其名曰,别多想,好好休息,出了事有师傅呢,等这一阵风过了,我们再回去。</p>
寰云就被师傅易雪半哄半按的按在房间里,过了差不多半年。想要出门半步,乖啊,师傅带你出去哦。反正有寰云吃一口,就不会少了阿离的。阿离也就安心的陪着寰云天天睡觉了。真不知道那张根页是怎的心态,明明都准备要脱胎洗髓了。还随身带着一整包的各种的丹药。绝大多数的还是筑基期和金丹初期才用得上的。治伤的,增进修为的,种花种草的,就连喂狐狸的都有。易雪又没有第二个弟子,她自己用不着,就都留给寰云了。寰云开始的几天,下床走路都困难,就和阿离坐在床上**当嗑糖果吃。左边一颗恢复元气的,右边一颗增进修为的。这让寰云又不禁想起了六十年前,那一段,有药嗑的美好时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