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1月12rì,慕尼黑。</p>
寒冬正式到来,窗外已经下起了雪。宵丁克两眼失神地躺在床上,跳湖的那一幕宛如昨rì。还好布吕认真听从了他爹的吩咐,一直跟随着他,最后一刻将他救起,生生将他从天堂的门口拉回来。</p>
宵丁克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多天,经历了死亡的初临,他一下子看开了许多。昨rì种种都如过眼云烟一样飘散,只是心底还留下了一根尖刺。</p>
清醒后的他才发现自己很懦弱,遇到挫折选择了跳湖自杀这一幼稚的方式,他现在也是很后悔。老母亲足足趴在他床头哭了三天三夜,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他很清楚。</p>
为了一个抛弃自己的女人,值得吗?答案是否定的,为了这种女人糟蹋自己,合适吗?结果是愚蠢的。</p>
一夜之间,宵丁克完完全全的清醒了。感情都是放屁,没有物质上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爱情不过是利益的升华体现,没有金钱的地基,只需要一次的地震,就足以让它倒塌。</p>
本来已经要死的,现在却活了下来。这是一种开始,也是一种解脱。宵丁克手捏成拳,暗自立誓,从今往后,他只为自己而活。</p>
“咚咚。”门外传来很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宵丁克的思路,后者爬起来,扭开了房门。老管家埃里森满脸着急地踏进了房门,在他身后站着的,是同样关切的布吕。</p>
经历过生死的宵丁克已经完全变样了,对于来自家人般的情感,他是越来越重视。看着这对父子的神情,由不得他不感动。这些天里,宵丁克享受着这对父子无微不至的照顾,那种超脱于利益的情感,真真切切家人般的关怀,为他心里的空虚填补上重重的一笔。</p>
“少爷,你好些了吗?还有哪不舒服的?”</p>
“我很好,真的,已经好了。以前的幼稚我不会再重复了。”宵丁克往前踏了一步,拉近了与埃里森的驱离。注视着慈祥的面容,心里真是感概良多,或许是大男人,不善于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一句话哽咽了半天,终于出口,“这些rì子,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很感激,真的感激。”</p>
老管家很欣慰地头,看样子,一家之主终于清醒了,他那个高兴劲儿自不用。</p>
宵丁克扭过头,捏着布吕粗壮的胳膊,“还有你,布吕。我要对你声‘谢谢’。”</p>
受到宵丁克夸奖的壮伙反而害起了臊,咧着牙摸着后脑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