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不认输,那就得罪啦!”说着话,钟天意根本不给柳怀松回话的机会,他一剑朝着柳怀松的左肩刺来,将要得手时便冷哼一声。</p>
突然间,眼见柳怀松人影一晃消失了,钟天意顿时心头骇然,他情急之下运起感知力。就在刚刚察觉柳怀松不知何时潜移在自己身后时,猛然感觉屁股被他使劲的踹了一脚,登时生疼生疼地栽倒下去。</p>
由于刚才柳怀松所在的地方,正是高台的边缘处。所以钟天意猝不及防,并且他刚才狠辣的一剑速度奇快,根本没有收手的余地,算是作茧自缚,被一脚踹下高台,摔在坚硬的黄土地里。</p>
柳怀松负手而立俯视着下方的钟天意,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却是为他感到可惜。甚至觉得自己高估了钟天意,原以为他钟天意那怕不是人中龙凤,起码也是心思敏捷,遇事沉静之辈。不料还是棋差一着,最终反被自己循序渐诱之后,果断一脚给踹下台去。</p>
其实,这一切早在柳怀松的计划之内,最早刺向钟天意的那一剑,明知不可能得逞,所以柳怀松想到索性装得更差一些,完全是为了让钟天意掉以轻心,以为自己当真是个废物,最终目的便是想让钟天意收回感知气流。</p>
过后当钟天意逼近柳怀松的时候,柳怀松便故意做出退无可退的摸样,然后在将他引至高台最边缘。</p>
“你们可看清表少爷是如何到大少爷身后的吗?”</p>
“没看清,好像速度急快。”“应该是什么身法一类,真他娘的够邪!”</p>
“这岂止邪门呀!简直是匪夷所思,修身二阶段,打败炼魄二阶段,说出去都没有人愿意相信。”</p>
数千修士开始紧张起来。他们自然无人敢去笑话钟天意,他们除去几人去搀扶钟天意。其余人无一不是震惊而疑惑,还能隐约听见他们咽着口水的声音。</p>
他们相互张望小声询问起来,当目光再次看向柳怀松,仿佛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少年如烈日般刺眼。他们心有所感的不单单是惊讶,反是畏惧,相差如此之大怎会取胜,众人想到此处便觉心惊胆寒,更是认为柳怀松跟怪物似的。</p>
台下众人之所以会以为柳怀松运用的只是身法,完全是因为柳怀松早把透明术演变成飘忽无常,若隐若现的身法。每当施展出来少则连续十次,多则上百次。唯有如此才能行踪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从而让人产生出只是身法的假象,更好的掩饰住透明术的根本。</p>
就连将钟天意踹下台,也在柳怀松计划之内。竟然是较量,竟然有高台,哪怕没有定下任何规则。但是掉下去的人,即使完好无伤,也难有颜面在爬上台来一决高下。这远远比在台上将钟天意刺伤一剑来的稳妥。最重要的是,柳怀松根本没有把握,在不投机取巧的情况下战胜钟天意。</p>
“哼,有如此高超的身法,亏你还装的出来,表弟,你不觉得太卑鄙了吗?”台下钟天意气急败坏,阵阵冷哼,他昂头瞪着柳怀松,鼻孔里似乎都能喷出两道气流。</p>
“哈哈,承让,略施小计,勿要生气。”柳怀松揉了揉鼻子。对于卑鄙一说,柳怀松不敢苟同,刚才一剑如若自己不能躲开,那后果可想而知,眼下说自己卑鄙有何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