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个小瓷瓶递给天雪,罗天微笑着说道:“拿着,以后受伤用得上。”
天雪看了一眼罗天递来的东西,迟疑着伸手抓了过去。
关上门,罗天带着天雪下了楼,穿过空无一人的别墅大厅,一路引领着天雪到了西山别墅大门口。
望着墙灯笼罩的四周,罗天悻悻的笑着问道:“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接你?”
“当然有人。”天雪目视柏油马路的尽头,自信满满的回应。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泊油路的尽头,一辆飞奔而来的汽车,像奋蹄狂奔的怒马,伴随着轰鸣的马达,呼啸着冲来。
罗天眺望着,眺望着那辆疯狂疾驰过来的汽车,不由得点了点头。
嘎吱一声刹车,一辆军用吉普在罗天和天雪的面前停下。
透过墙灯的照耀下,军用吉普上,一位穿着黑色紧身短袖的青年扭过头,露出一张黝黑健壮的脸颊。
他望向披着风衣的天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他又把目光移向天雪身边的罗天,冷漠喊了一句:“上车。”
罗天看了一眼天雪,这才率先帮他打开吉普车的车门。
但天雪却没马上上车,而是转身望着罗天:“就算爱国心淡了,也不要伤害她。”
说完,天雪踏上了吉普车,直挺挺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罗天愣愣的刚挥起手,就看听到嗡的一声轰鸣,紧接着吉普车迅速狂飙出去。
“你大爷的,追魂啊。”罗天望着急冲出去,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吉普车,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转过身,罗天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耳朵。
他想起了刚才天雪临走时说的话。不由得嘟囔起来:“就算爱国心淡了,也不要伤害她。呵,这还是把我当成危害社会的坏分子吗?我有伤害过我的国家吗,真扯淡。”
甩了甩头,罗天闷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把倒在自己的床上,垫着脑袋,眨着眼睛望向漂亮的天花板,他出神的一动不动。
护龙,护龙得神秘到什么程度?
难道国家真的有像小说里说的那些什么龙组,什么奇能异士吗?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间门传来一阵轻盈的敲门声。
罗天扭头斜眼瞄向门口,这才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打开房门,当罗天抬头的时候,发现衣倾城穿着一件银白色睡袍,一脸清冷的站在门口,抱着胸,那冷厉的目光,就像在打量一个仇人。
反打量衣倾城,罗天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大晚上你不睡觉,装什么女鬼?”
衣倾城无视了罗天,蛮横的闯进了房间。
“哎……”罗天侧过身,一脸诧异的看向闯进房间的衣倾城。
衣倾城像个警察,尤其是进了房间以后,她就抱着胸开始四处打量,然后,林警察发现了放在床边的一个盆子,一个带着鲜血的盆子,同时在床上发现了被鲜血染红的被单。
于是,衣警察冷着脸,伸手提起床上带血的床单,转过身瞪向门口的罗天。
罗天楞了一下,这才不耐烦的嚷嚷:“你又要玩什么幺蛾子?”
衣倾城冰冷的注视着罗天:“刚才你把谁带进来了,送出去的人是谁?”
罗天:“……”
这死女人,居然都看到了?她这算是来抓奸?谁能想到,她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还在神经兮兮的盯梢呢?
“是个女人?”衣倾城的声音更冷了。
这是质问,指责,像一个抓奸妻子的指责。但是罗天不接受这种指责,因为他觉得性冷淡又在冤枉人。
于是,他沉着脸抬起头,对上衣倾城的目光:“对,是个女人。”
衣倾城瞪着罗天的大眼睛渐渐虚眯起来,视乎在酝酿着发怒。
这个混蛋,居然随便带人来自己的私人别墅,简直也太无法无天了。
罗天针尖对麦芒似的反瞪着衣倾城,趁着她还没发怒,继续说道:“是个女人又怎么样?是个女人就要做点什么?你是不是冤枉人上瘾?”
被罗天劈头盖脸的一阵质问,衣倾城刚酝酿的怒火像是被人泼了冷水,一下子变得愕然,愣住,然后呆滞。
罗天没好气的瞪了衣倾城一眼,转过身拉起床上带血的床单,再一次瞪向衣倾城:“这能证明什么?我带女人做了龌蹉的事?要你深更半夜来抓奸?”
呼的一把扔下带血的床单,罗天气结的指了指衣倾城:“就算是我老婆,也得分点青红皂白吧?姑奶奶,我发现你这几天是神经过敏吧?”
衣倾城抱着胸,气呼呼的撅着小嘴,像个犯错的孩子,任由罗天这么气急败坏的数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