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倔强的认为,带王楚楚出去没错。纵然是遭到惩罚,也心甘情愿。
王远恒看着罗天的举动,顿时一怔。顿时急忙起身:“哎,小天,你这是干什么?”
“别管他,既入我门,必守规矩。”药皇夹着棋子,冲着王远恒挥了挥手。
王远恒瞪向药皇:“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想我安心下棋?”
药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王远恒转过身,伸手去拉跪着的罗天:“起来,你小子傻了,你的傲气呢?”
罗天像座磐石,直挺挺的跪着,任凭王远恒怎么啦,他就是一言不发,甚至一动也不动。
他虽然不知道师傅的脾气,但既然师父这么说了,又已经拜了他,接受师傅的惩罚,那是天经地义,没有师父的发话,任何人也制止不了。
王远恒拉了好一阵,见罗天丝毫不动,这才扭头瞪向药皇:“老东西,过分了啊。”
“下棋。”药皇丝毫没看跪着的罗天一眼,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
“起来。”王远恒又扯了一把罗天。
只可惜,他这老胳膊老腿,对于坚若磐石的罗天毫无用处。
深吸了一口气,王远恒气结的瞪向药皇:“你让我老脸往哪儿放?往哪儿放?”
药皇:“揣兜里,该你了。”
“下个屁。”王远恒突然将手里的白棋子仍在棋盘上,恼怒的坐回了沙发上。
药皇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远恒,这才微微笑着将手里的棋子按在棋盘上。
王远恒气不过,再次抬起头:“药皇,他是你刚收的宝贝徒弟,你也一直说,他是你唯一的宝贝徒弟。”
药皇轻叹着坐会沙发上,这才扭头看向笔直跪着的罗天:“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知道!”罗天板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药皇翘起二郎腿:“说说看。”
“但我觉得自己没做错。”罗天认错,但绝不后悔,他认为该坚持的东西,必然坚持。不管他是传授技能的师父,还是德高望重的王远恒。
对王楚楚的感触,让他记忆犹新,尤其是她今天这种近乎兴奋又绝望的神情,就像一把锋利的钢刀,时刻穿透着他的灵魂和心扉。
药皇猛的扭过头,一脸严肃的直视着罗天:“你还有理了?”
罗天:“有没有理我不知道,但我自己觉得问心无愧。”
药皇:“你倒是问心无愧,你却有愧于整个王家。”
王远恒猛的转过脸:“药皇,我至始至终就没怪过小天。”
药皇无视了王远恒,继续盯着跪得笔直的罗天:“丫头的安微,关乎整个锦绣集团,牵一发而动全身,天影门费尽心机要绑架丫头,你却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是不是认为你现在实力精进,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罗天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管师父说什么,他只能默默承受着,就算不赞同他老人家,也绝不能轻易驳他老人家的面子。
这是孝道,一个遵循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人,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孝道。
罗天跪得笔直,把自己挺得像杆旗,在整个大厅里,就像是一尊静止下来的雕像。
但是二楼的阳台上,两道靓丽的倩影却默默注视着一切,并且仔细听着客厅里的所有对话。
王韵有些难为情的转过身:“小姐,他……他居然跪着呢。”
王楚楚抱着胸,眼晶晶地注视着客厅里那道挺得笔直的身影。
她一言不发,她就像是冷漠的旁观者,但她的心却不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这个混蛋那么厉害,居然还要心甘情愿接受他师父的惩罚。在他师父面前,他好像是一个不敢有半句怨言的乖孩子。
这是他吗?是那个整天油嘴滑舌,把人气得半死的臭流氓吗?
“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王韵着急的拽着王楚楚。
王楚楚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叹着低下头,然后匆匆朝楼下走去。
王韵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当她看到王楚楚下楼,她也只能紧跟着追了下去。
穿着罗天300块买来的休闲鞋,王楚楚健步如飞,当她到了罗天身边的时候,这才冷着脸笔直站立着。
罗天仰起脸,望着笔直站在身边的王楚楚,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蠢女人,你下来做什么?”
药皇仰起头看向王楚楚,不由得微微一愣。
王远恒却很错愕的打量着王楚楚,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这孙女身上,居然穿着和平时不一样的装扮,连带着脚上那双鞋也完全不一样。
这让他有种感觉,现在的孙女,视乎才真正像个孙女,一个集美貌,智慧,恬静,典雅的青春女孩。
紧咬着红唇,王楚楚一言不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像罗天一样直挺挺的跪着。
“你疯了。”罗天瞪着王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