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倾城激愤的捏紧了小拳头,砰的一拳打在这保镖的脸上。
魁梧保镖纹丝不动,依旧坚毅的盯着衣倾城。
“让。”衣倾城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被打的保镖沉声说道:“除非你杀了我们。”
衣倾城虚眯起眼睛,猛的转身回到房间。
然后,她提着那把漆黑的勃朗宁手枪,一下子对准了魁梧保镖:“让。”
声音古井无波,但却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开枪先打开我。”这时,魁梧保镖身后,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王远恒在几十名黑衣保镖的陪同下,出现在衣倾城面前。
看到这一切,衣倾城像是发了狂,猛的将枪口对准了王远恒。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王远恒毫不畏惧的咆哮道:“罗天有他的事,他把你们的危险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总要找个保命的法子,如果世界上的好事儿都让你衣倾城占完了,人家占什么?”
这一声虎吼,顿时让衣倾城理智了不少。
她紧盯着愤怒的王远恒,她手里举着的勃朗宁,渐渐放下。
是啊,昨天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变相的逼他走吗?
这一切,都是自己照成的。
现在来做这些,有用吗?
怒瞪着衣倾城,王远恒一字一句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留在别墅,哪里也别想去。”
衣倾城像是没听到被撤职的命令,像是失了魂一般转过身,慢慢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间门。
紧靠着房门,她仰着头,两行泪珠顺着绝美的脸颊滚落下来。
在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门外,王远恒听着屋内毫不掩饰的呜咽声,心里像刀绞似的痛。
如果有得选择,他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
但是,现在事情都发生了,接下来的事,也只有他尽力去做了。
长叹了一口气,王远恒转过身痛苦的摇了摇头:“天佑,现在由你接管衣倾城的私人别墅的一切防务,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天佑应声点头:“董事长,我明白。”
王远恒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城,冷家。
飞檐翘角的凉亭里,冷同伯笔如风,兴致盎然。
宣纸上,伴随着笔走龙蛇,刚武有力的十个大字赫然出现。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行云流畅,浓墨重笔,书底,堪称一绝。
放下手里的毛笔,冷同伯接过儿子递来的棉毛巾,笑着说道:“冷锋冷同伯,现在锦城局势有变,你怎么看?”
“没什么好变的。”冷锋背着手,笑着来到冷同伯身边,目光却锁定在宣纸上。
“没什么好变?”冷同伯很诧异的看向冷锋。
冷锋笑呵呵的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父亲这十个字,是为马上要来的贵客写的吧?”
“你小子。”冷同伯打着哈哈指了指冷锋。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老爷,锦绣集团董事长王远恒先生来了。”
冷同伯和冷锋相视一笑,挥手大气盎然的说道:“有请。”
管家匆匆退去,不一会儿,凉亭外就传来王远恒的大嗓门。
“你个老不死的,居然不出来迎接老子。”
“你个老不死的还用老子迎接?矫情。”冷同伯打着哈哈笑骂。
可是当两父子见到王远恒的时,都不由得愣住了。
满脸铁青,面色不好,十分生气,大步流星。
这是对现在王远恒最好的形容。
他一进来,就直接把目光落在了石桌的宣纸上。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这十个字在他眼里,显得是那么扎眼,那么的让人不爽。
哼了一声,王远恒随意的拉过一把子坐下,抱着胸,就开始生闷气。
“谁惹着你了?”冷同伯没好气的丢出个白眼。
王远恒斜瞄了冷同伯一眼:“现在你们冷家该高兴了,老子有事儿求你们了。”
冷锋在旁边轻笑:“瞧王叔叔说得,咱们王冷两家,可是至交。”
“狗屁。”王远恒淬了冷锋一口,抬头看向冷同伯:“你怎么说?”
“你想怎么说?”冷同伯依旧笑呵呵的问道。
“联不联盟?”王远恒直言不讳的说道。